徐欥:……
早知道,他剛才就說他不會下棋了。
時文奎沉默了一會兒,說:「五子棋。」
徐欥眨眨眼:「五子棋?「
「我這不是想給你放水嗎?」時文奎笑眯眯地坐下了:「經商這麼多年,不就靠一個誠信嗎?我既然說了不讓你輸得很難看,那就不讓你輸得很難看。」
「但……」時文奎:「你該不會連五子棋,都沒有贏過吧?」
徐欥默了默:「我是這樣的。」
時文奎心中哇涼哇涼:「……」
小徐哪裡都好,就是不會下棋。
這一點,跟他多少有些不投緣。
就不如高博,棋下得很好。
算了。人也不能是十全十美的。
時文奎很快在心目中安慰自己。
在同齡人當中,小徐別的方面已經很優秀了。
兩人在一張棋桌前,面對面坐下。
為了讓他輸得不至於太過難看。
時文奎貼心地讓徐欥執黑子,他自己執了白子。
黑子先行。
徐欥落子。
時文奎追跟了十幾步後,發現,徐欥好像也不是很菜。除了顧及到要阻截他的白子之外,小徐他還知道同步在默默地佈局他的陣法。
「嘖。」時文奎:「可以啊,小徐。」
「我以為你撐不過兩分鐘呢。」
徐欥端坐,肩背挺得筆直。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黑子,落子在棋盤直線與橫線的交叉點上,抬起眼,笑笑告訴時董:「其實,我最好的記錄,是把棋盤擺滿。」
「用時七十五分鐘,自動和棋了。」
「喲,不錯啊,小徐。」時文奎鼓勵道:「希望你今天跟我下,也能保持你最好的記錄。」
徐欥仍笑:「我努力。」
……
七十五分鐘後——
棋盤被黑白兩色的棋子填滿,自動和棋了。
兩個人果真打成了「棋逢對手」。
時文奎抬起手,抽了張紙巾擦汗:「你有點厲害。」
徐欥:「五子棋會相對簡單一些。」
「嗯。」時文奎:「那咱們進階一下,換象棋。」
徐欥看了眼腕錶,時間還很充裕。
他想了想,問:「您還要繼續嗎?」
「繼續啊。」時文奎說:「我看你的技術不比高博差,但是他那些套路,我都摸得差不多了。你不一樣,你現在對我來說,非常有新鮮感。」
「我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那您先休息一會兒。」徐欥:「等一會兒,我們再繼續。」
「不用。」時文奎擺擺手:「老當益壯,寶刀未老。」
「我不用休息。」時文奎:「你累了?你要休息了?」
徐欥:「……」
時董都不用休息。
他哪裡好意思休息?
「我也不累。」
「那我們繼續。」
時文奎不僅這會兒不用休息。
他還給褚琦打了個電話,讓褚秘書長,中午幫他送兩份工作午餐到他辦公室。
他中午也不用休息。
……
兩人換了棋桌,繼續下。
仍是面對面坐著。
這回——
紅方先出。
仍是徐欥執紅棋。
儘管象棋是會讓人覺得熱血的競技遊戲,容易上頭。但徐欥仍然不急不躁、冷靜端坐棋桌前,比起急攻,他更習慣於攻守有度,把關全域性。
時文奎和他下象棋,同時也觀察著他的棋品及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