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舒剛才說的是——
她沒意向。
她沒意向合作。
等孟鈺走後,徐欥拉開後排車門,護著時舒坐進後座,檢查完車門關閉情況後,徐欥正準備坐上副駕。
後排座位的車窗突然降下。
時舒摸著後頸,說:「那個。」
徐欥:「您有什麼吩咐嗎?」
時舒下巴輕抬:「他話太多。」
徐欥默了默:「那我來開車就好。」
「嗯。」
後排車窗升起,徐欥抱歉地和小孟說:「小孟師傅,要辛苦你自己打車回去了。」
「為什麼?」小孟拍著胸脯,痛心疾首地道:「我還想繼續聽時總講她的故事呢。」
徐欥想了想:「……還是別想了。」
「我難受啊。我就想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時總這樣的高嶺之花,不行麼?」
徐欥沉默地看著司機小孟,沒說話。
但他心裡思考著這個問題,然後很快得出了結論:大概沒人配得上。
「那徐助你告訴我,傍晚我們來的時候,時總講的那個故事,它的後續呢?後續是什麼?你好歹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後續,你讓我聽完這一個。」
司機小孟握拳:「我有強迫症,今天不知道時總和張駱的後續,我睡不著。」
徐欥攤開手:「麻煩給我車鑰匙。」
「哦。」
直到徐欥坐進主駕駛位,車輛起步,匯入車流之中,司機小孟留在原地,才不禁感慨一句:
不愧是能成為總裁男人的助理,嘴可真緊。
他又覺得這話語序好像不太對。
啊不。
不愧是能成為總裁助理的男人,嘴可真緊。
好像還有哪兒不對,小孟抓抓頭髮。
車子停下來等紅燈,徐欥從後視鏡裡看向座位後排,原本是想看看時總只穿一件禮服冷不冷的,看見她正抱著臂,專注地看向車窗外。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看起來,她這會兒的精神挺不錯,她搭配禮服的那條掛鏈,熠熠發光,耀眼奪目。
徐欥突然開口說:「孔雀石。」
時舒仍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但下意識地回了他句:「什麼?」
「張駱老師,他送您的這串掛鏈,珠寶元素很多,但最為出彩的還是這兩顆孔雀石。」
時舒收回落在車窗外的視線,腦袋向前微微傾低,手繞過脖頸兒,將掛鏈摘了下來,拎在手裡。
她朝著後視鏡所在的位置,揚了揚:「你說這個?」
「嗯。「徐欥從後視鏡裡看向她拎在手裡的掛鏈:「您看,它的顏色和紋理,是不是很像孔雀羽毛上的顏色和紋路?」
「嗯,是挺像的。」
「似孔雀一般的綠色,紋帶清晰美觀,所以叫孔雀石。」徐欥頓了頓:「您知道孔雀石的寓意嗎?」
「不知道。」時舒順著他的話問:「寓意什麼?」
徐欥短促略過:「妻子幸福。」
時舒以為自己聽錯了,撩起眼皮,從後視鏡裡看他:「什麼幸福?」
「妻子幸福。」徐欥又添一句:「也有別的寓意。」
現在有很多設計師喜歡用孔雀石做珠寶首飾。
他說:「張駱老師或許是覺得多種珠寶元素疊加搭配,能夠起到點綴黑色禮服的效果,襯託您的氣質,神秘高貴,而又能帶給後輩,學術研究的活力和希望。」
「你這麼認為?」
「嗯,是。」
時舒隨手丟給徐欥:「恐怕沒那麼純粹。」
徐欥伸手接住掛鏈。
他聽見時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