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他們一起聊幾句，聊專業，聊工作，也聊藝術，他給她唱唱歌，她減少了服用安眠藥的次數和劑量，取而代之的是，睡前和他暢快地進行一場游泳比賽，游到筋疲力盡，以此來緩解她的失眠症狀。
但今天，他們這些都沒做。
就有點不太習慣。
徐欥躺在床上，手機解鎖，又鎖屏。
鎖屏又解鎖。
最後——
他還是忍不住給時舒發過去一條微信訊息。
徐欥：【我好像缺一支牙刷】
ss：【好像？】
徐欥：【我缺一支牙刷】
他很快收到時舒發來的語音，她告訴他，有的。
她剛才檢查過他房間裡的生活用品了，她讓他再去衛生間裡找一下。
ss：【洗漱臺的消毒櫃】
徐欥抿了抿唇。
他連時間都沒有數，他回復她。
徐欥：【嗯，我找到了。】
時舒回復過來的語音，聲音中帶了點兒淡淡的笑意：「這麼快？你真的去找了嗎？」
他原本也只是找個理由和她說話。
見她連續幾句秒回，他於是問。
徐欥：【時時是不是睡不著？】
時舒又回復他一條語音：「睡得著。」
她還是有點睏意的。
徐欥眨一眨眼，那句落在對話方塊中已經編輯好的話，【要不要我哄你睡覺】就默默地撤銷刪除。
不過，他很快又收到時舒的訊息。
ss：【你睡不著？】
既然她難得有還算明顯的睡意，哄她睡覺只是他一個人的意願，徐欥想了想，違心地回復。
徐欥：【我可以睡著。】
徐欥：【那時時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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