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韓孟溪和男侍者打響指的時候,徐欥小聲和時舒說:「那時總,我就先出去了。」
厄瓜多的黑玫瑰紮成大束送過來,像黑天鵝一樣冶艷酷黑。時舒莫名覺得徐助理眼光很不錯,這黑色玫瑰挑得正合她心意。
餐車上推著一枚六寸大小的蛋糕過來,造型別致,不是在餐廳裡見過的那種咖啡蛋糕。
餐車上,蛋糕旁邊還放著十來顆解膩的薄荷糖。
和之前徐欥換走她煙盒裡兩根女士煙的那根薄荷味的棒棒糖的包裝紙是一個系列,藍色的透明的包裝紙。
她的辦公室裡,也還放著他後來送給她的一大盒同款薄荷口味的棒棒糖。
薄荷味很濃,甜味很淡。
這種糖果是徐助理手工自製的,不是什麼拍拍糖果屋可以買到的。
徐助理說過薄荷糖是無糖的,可以解膩,也可以解菸癮,時舒煩躁到想抽菸的時候,偶爾也會鬆開煙盒,轉而撕開一根棒棒糖咬在嘴裡。
咯崩咯崩,糖果被咬醉,薄荷味在口腔裡蔓延四溢,和咬開一個薄荷爆珠的感受,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想起這些,時舒問:「你為什麼要出去?」
她沒有抬高聲音,但也沒刻意壓低聲音迴避韓孟溪。她只是從女侍者手中接過大捧的黑色玫瑰花束,鼻尖輕輕嗅著,無視了韓孟溪的想法和意願,交待給男侍者:「給我們添張座位,麻煩,三人用餐。」
男侍者習慣於顧客的各種要求,何況是這樣的大人物:「好的,請您稍等。」
徐欥怔了怔:「……」
哪有總裁相親,助理一同入座的?
「……」韓孟溪的想法和徐欥差不多少,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不悅道:「小時總和我相親,卻帶著助理一同落座,不合適吧?」
時舒笑笑:「小韓總和我相親,卻遲到了整整十五鍾,也挺不合適的。我這人不喜歡吃虧,誰讓我吃了虧,那我就要在他那兒討回來。」
「不如,我在相親人數上佔個優勢吧。」
韓孟溪哪吃過這種虧,當下就想發脾氣。
但看著時舒的美貌,以及她剛才那淡淡的一笑,實在叫人忍不住垂涎。如果能夠得到她,他和他們韓家在整個上流圈子裡面都會倍兒有面子。
就算將來離婚了,分一筆時家的家底子,他也不吃虧。
只要能得到她。
他忍了忍,並且心生一計。
他要求男侍者將添的那張座椅放在他旁邊,話中卻忍不住嘲弄:「那徐助理,你就和我們一起相親吧。」
如果有地縫的話,徐欥真的挺想鑽的。
他硬著頭皮坐在韓孟溪旁邊,和時舒面對面。
和時舒不小心對視時,他默默收回視線低垂下眉眼,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餐廳訂得不錯,這頓花了多少錢?」韓孟溪吃著口感和香度完美的牛排,打算在徐欥身上找點兒優越感,那就先從展現韓家的財力開始:「你的工資怕是墊不起,我轉給你。」
剛畢業沒多久的普通男生,囊中羞澀。
買不起房,買不起車,就連這樣一場精心準備的約會,也只能用女人的錢來佈置。
他就不一樣了,他無論和什麼樣的女人吃飯,都不會在意那點兒飯錢。
徐欥還沒說話,時舒已然開口:「不用了,既然包下餐廳和準備這些鮮花、紅酒、蛋糕,小韓總都沒有出力,那麼,今晚這頓的費用自然也不用小韓總承擔。一頓飯錢罷了,我還不至於要男士來買單。」
「到時候傳出去,傳到別人耳朵裡變了味,好像佈置和準備這一切都成了小韓總的功勞了。」
「好。」韓孟溪咬咬牙。
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