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葉霖問徐欥:「時總月初不是還認可過,你的學習成果嗎?」
徐欥回答許葉霖的時候, 還挺平靜的:「那是月初。」
「現在已經月底了。」他說。
許葉霖:「……」
好了, 許葉霖告訴其他人,徐助的口風太緊了。
挖不出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他們吃瓜失敗。
可以散了。
……
陳秘書有幾次晚上很晚了,撞見時總自己一個人從停車場開車回家,而徐助就站在停車場的不遠處,默默看著時總將車開出公司。
然後, 他才開始從停車場步行至地鐵站,乘坐地鐵回家。
時總不用他接送了, 他車也不開了。
楊秘書也看見過幾回,徐助背個包, 步行往教堂的方向去。
於是,就又有這樣的傳聞傳出來,說——
徐助不受時總重用了。
徐助失勢了,被冷落了。
許葉霖作為秘書辦的代表,就又領了大家的信任,前來關心徐欥:「徐助,時總最近是不是不太待見你?」
大家現在講話都這麼直接了嗎?
就不能委婉一些,旁敲側擊地問他嗎?
他本來心裡也挺難受的。
徐欥的滑鼠因為同事們的直白道出,首先受到了驚慌,表現在——
他正在製作的ppt頁面上,滑鼠自作主張地畫了個很醜的框。
徐欥自認為,他是一個對ppt完成的質量,有著嚴格要求的助理,包括一個框的自我意識,他都不能允許它有一時的思想崛起。
徐欥撤銷操作,重新畫了個正常的框,才不緊不慢地反問,但也算是預設了:「我失落得很明顯嗎?」
「嗯。」許葉霖:「可明顯了。」
徐欥:「……」
「啊,原來你在失落啊,抱歉,我沒看出來。」許葉霖反應過來,又搖頭:「不好意思,我在你傷口上撒鹽了。」
徐欥:「……」
「你表現得太不明顯了,但凡你把你的失落表現得明顯一點,我說話就能夠注意,委婉一些了。」他又說:「不過呢,時總表現得挺明顯的。」
「時總現在對你的態度吧」,許葉霖找了個參照物,「就跟她一直以來對董助的態度,差不多少。」
徐欥:「……你不是說會委婉一點嗎?」
許葉霖:「……哦。」
徐欥想了想,說:「我在做ppt。」
許葉霖:「所以呢,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你做ppt和你在時總那兒不得寵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徐欥希望許秘書能夠透過他的委婉表達,自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顯然,許秘書還不具備這樣的揣摩能力。
徐欥又遞給他一句話:「時總明天的併購案會議上,要用到我的ppt。」
許葉霖搖頭:「我不理解。」
徐欥唇線抿得更直了,但也忍不住,說:「她至少還需要我做ppt。」
她至少還是認可了他製作ppt的能力的。
許葉霖:「……你心態挺好的。」
能屈又能伸。
不愧是能成為總助的男人。
-
時舒在辦公室裡接到了夏章桃的電話,她去長榆前,就和夏章桃約好了回來見面。
今天也剛好兩個人都有時間。
夏章桃在電話裡,告訴時舒:「我又失戀了。」
也記不清她這是第幾次了,時舒見怪不怪,她拿了車鑰匙,從辦公室裡往外面走。
她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