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道:他說,這個東西,能幫助到我們,具體如何使用,讓我們自己摸索。
周梅不信這個,一開始拒絕了那個男人,但周濤那會兒年紀小,正處於最為好奇的年紀。
他雖然同意了和母親一起跳湖淹死,但內心是極為不甘的。
所以他主動答應了下來,將那東西接過來。
法器一入手,周濤就感覺到了磅礴的力量,透過手掌傳遞到全身,久違的健康感覺席捲周濤,令他當場就陷入了痴迷。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周濤因為身患癌症的緣故,被病痛折磨許久,然而此刻手握法器,他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健康!
周梅活了四十年,向來謹小慎微,勸解周濤扔掉這個法器,深怕沾染罪孽。
周濤看見了生存的希望,嚐到了健康的滋味,哪裡肯放手。
不過周梅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周濤一邊利用法器恢復健康,一邊開始調查那個神秘男人來。
男人突兀地出現,給完法器後又神秘消失,完全失去蹤跡。
為了找到這個男人,周濤想了個辦法。
我假稱他是我的父親,讓公園保安幫我們看監控。確認他從公園哪個門出去後,我們又沿街一路拜託那些小店的店主,幫我們找找他的蹤影。他的衣著很特別,見過他的人,都有點印象,最終確定了他的大概位置。周濤說著,突然頓了一下。
他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對紀明夏道:明夏,你輕輕推我一下嗎,我這樣臉朝下說話,喘不過氣。
紀明夏看了眼時間,又收攏了一下戒指,對周濤道:好。
他說著,從一旁拿出掃帚,用掃柄輕輕碰了一下週濤的身體。
周濤面朝下弓著腰趴著,紀明夏這麼一推,周濤當即朝一旁倒去,變成了側躺的狀態。
才剛將臉露出來,周濤就猛地抬起頭,看向紀明夏。
當見到紀明夏居然沒有用手觸碰他,而是拿著掃帚推倒他後,周濤愣了一下,臉上幾乎剋制不住,流露出了氣急敗壞的神色。
怎麼了?紀明夏明知故問道。
沒、沒什麼。周濤硬生生忍了下來,垂下眼簾不再看紀明夏。
紀明夏道:那個男人住哪兒?
我和母親確診癌症後,一起回到了縣城,最後一次去醫院,也是在縣醫院出來的公園湖在縣上比較偏的位置,那個男人所在的地方,也比較偏周濤絮絮叨叨地說著,越說,他臉上的表情越痛苦,渾身抽搐顫抖,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紀明夏一邊聽著,一邊手握掃帚,稍稍後退一步。
就在這時,周濤忽然大吼一聲,身體猛地顫動一下。
緊接著,一枚銅錢,從他的脊椎處飛了出來。
銅錢通體呈青銅色,邊角隱約有磕碰的痕跡,中心的字樣,也是斑斑點點,像是汙泥與鏽鐵貼在上面。
乍一看上去,這就是一枚老舊的銅錢,外圓內方,看不清年號,除了破舊之外,再無其他價值。
然而就是這樣一枚普普通通的銅錢,在人為的操控下,掌控了整個蕉葉村的命運。
銅錢一出現,周濤整個人就像被抽掉了精氣神一樣,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衰老頹廢下去。
再加上有戒指的力量束縛著他,周濤渾身軟趴趴的,幾乎當場就變成了個病入膏肓的廢人。
不過他還是充滿期待地看著那枚銅錢。
他雖然告訴了紀明夏他得到這枚銅錢的大致經歷,但其中不少細節,周濤都刻意隱瞞了。
比如,當初那個男人拿出法器的時候,根本沒有給周濤反悔的機會。
他才剛答應下來,法器就從男人手中飛了出來,自動落到周濤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