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們,說我養不大,讓他們趁年輕再要一個,但我爸媽都說,再要一個就不是樂樂了,不一樣,不是這個孩子不好養活就再要一個那麼簡單,他們已經跟我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
林涯聽著,用粗糙的指頭輕輕揩他眼角,喬樂然嚷嚷著碰瓷兒:“我沒哭,別碰我眼睛,你把我眼睛都戳紅了!”
林涯忍氣吞聲:“……不好意思?”
“沒事兒。”喬樂然大度地擺擺手。
林涯:“……”
“還沒說完呢,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喬樂然嗎?就是我爸媽希望我快樂平安,別的怎麼都行,隨緣。”喬樂然舒了口氣,“我覺得喬樂然挺好聽的,至少比二號待選喬平安和三號待選喬快樂都強。”
“樂樂……”林涯不太會說情話,只把喬樂然托起來放在窗臺上,捧著臉蛋親了又親,低聲道,“以後天天都讓你快樂。”
“跟你說正事兒呢。”喬樂然譴責,“你怎麼搞.黃色?”
……
經過漫長的秋季與來年的一個春季,龍神祠的大型翻修改造工程宣佈竣工,喬樂然也迎來了他的十九歲生日。
按照慣例,每長大一歲,喬樂然就得上山給老公磕一遍頭。徐莉和喬萬山仍被蒙在鼓中,倒是人參雞湯喝過幾輪,臉上皺紋肉眼可見地少了,喬樂然厚著臉皮說這得歸功於他和林涯讓他們快樂了,人一快樂就變年輕,真理。
喬樂然上山拜神巨積極,往年都耷拉個小臉,今年勁勁兒的,山上有寶藏似的,言及張修鶴還一口一個張大師,也不沒大沒小叫寶盆了——雖說只是歪打正著,但畢竟算是媒人,這點兒面子得給。
被徐莉調侃怎麼忽然轉了性時,喬樂然振振有詞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挺穩重一成年男人,你們以後別把我當小孩兒了。”
在翻修一新的龍神祠參拜結束,喬樂然心特別誠地表示要留宿一宿沾沾龍氣。孩子大了,不用家長催就知道自己搞封建迷信,可把爸媽欣慰壞了。
月至中天,喬樂然無聲無息地溜出落腳的農舍,與林涯秘密會和。
山路陡峭又長得一批,林涯不捨得小郎君親自走,化作原形當坐騎,還用麻繩和坐墊在背上捆了個簡易馬鞍,省得喬樂然硌屁股。喬樂然騎上去,欠欠兒地喊了聲“駕”,剛喊完就意識到大事不妙,遲早被日死在這張嘴上,結果林涯不僅沒跟他計較,還特別配合地撒腿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