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楠將鞋扔在了地上,師筱卿立即穿好鞋,扭頭就過來踢他,他則是早就做好了準備,躲開了。
嘖,昨天那個需要她攙扶的瘸子是誰啊?
走到車庫,看到楊楠開腳踏車,師筱卿忍不住抱怨:“騎車不冷嗎?”
“不少學生還騎車呢,你穿得夠厚嗎?”楊楠推著車出來問。
“還挺多的,只是……你能騎車嗎?”
說著,看向楊楠的腿。
“愛情的力量是強大的,怎麼,瞧不起殘障人士啊?”
“這個形容詞倒是不錯,殘跟智障你佔全了。”
“這也是我的本事。”楊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這人真欠揍。”師筱卿說著,坐在了楊楠車後座上,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還圍上了圍巾,把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裡,已經準備好了。
師筱卿進入狀態一直挺快的。
剛騎一段,楊楠就哆嗦著說道:“你抱著我唄,我有點冷。”
“你非得騎車的。”
“降溫速度怎麼這麼快呢,沒下雨沒下雪的。”
“你第一次在東北過冬?”
“我還真沒跟你說過,其實我是東北混血。”
“怎麼?遼寧跟吉林或者黑龍江的混血兒?”師筱卿忍不住問,話語裡有點諷刺的味道。
“不,我爸東北的,我媽北京的,所以是東北混血。”
“……”
無聊。
騎了一會,楊楠就停下來了,停在路邊試著活動腳腕,估計也是在意受傷部位的。
師筱卿下了腳踏車,站在路肩上看著楊楠,臉被包得嚴實,只露出兩個水汪汪的眼睛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問:“你是怎麼受的傷?”
“我的專案是撐杆跳,就是助跑,然後起飛,最後飛過去的那個運動專案。受傷前我們學校要進行選拔,我還挺努力呢,每天都練習到很晚,結果努力大發勁了,有一次沒飛過去,又摔回去了,我就這樣了。”楊楠說著,抬起腳來。
“骨折了?”
“屬於……比較嚴重的腳崴了。”
“你有沒有想過其他的?比如這種時候突然出問題,會不會是其他原因?太巧合了吧?”
“你是說有人暗算我?”
師筱卿點了點頭,她已經腦補了一個陰謀詭計了。
楊楠笑了笑繼續回答:“怎麼暗算呢,我們的撐杆都是統一管理的,而且我也意識到,那一次的確是我沒有發揮好。”
“確實挺可惜的。”師筱卿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她第一次見到楊楠他們的時候,就感嘆過這群人怎麼跳得這麼高,後來才知道,他們就是學田徑的,屬於跳高類的專案,真的練過。
彈跳力好是一方面,他們還常年有引體向上、舉腿、擺體的經驗,跳欄杆簡直太容易了。
她還記得楊楠乾淨利落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這樣放棄,的確可惜了。
楊楠忍不住看向師筱卿,臉上依舊是招牌式的微笑:“怎麼,想鼓勵我?”
師筱卿搖了搖頭,低垂著眉眼想了想,才回答:“我只是真的覺得可惜,不過做決定的人是你,之後怎麼樣也要你自己選擇。”
“嗯,還有嗎?”他想聽她多說一些,什麼都行,罵他他都開心。
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就跟得了病似的,被對方臨幸了能好一陣,跟對方在一起了,就能好上一段日子。
或生或死,對方說的算。
“沒有了,休息好了嗎,別耽誤太久了。”師筱卿回答,她也不擅長安慰人。
“行,上來吧。”
再次上車,稍微往楊楠身上一靠,就飛了她一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