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意不解,「這個疤痕說的是膝蓋裡面而不是膝蓋表面嗎?」
「對。所以你自己能感覺到,但是表面又看不出來。」
「那有什麼針對性的治療可以做嗎?我指的是想恢復到跟原來差不多的程度。」林肆意心急地問出口。
「目前這個階段,你自己平時生活上要特別注意了,高跟鞋暫時就不要穿,平時以平底鞋為主,以防損傷加重更難恢復。」
程一修:「醫生,需要開藥吃嗎?」
「這個症狀沒有什麼特效藥,家裡如果有鈣片跟氨糖的話可以繼續吃。現在這個傷口表面有點破皮,我給你開一星期的膏藥貼,等你患處差不多癒合了再貼上去用繃帶包起來,這樣可以促進區域性的血液迴圈。」
兩人跟醫生道謝後,程一修跟林肆意交代自己去繳費順便去藥房領膏藥。
林肆意眼瞅著程一修手上拿著一疊的小票回來,一想到晚上又要大出血了,「程總,一共花了多少錢啊?」
程一修剛想脫口而出,轉眼看到林肆意瞪大的雙眸,及時啟動緊急剎車,心裡決定把剛才實繳的金額默默地打個五折,「不多吧,也就一千多點零頭。」
「……」林肆意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半瘸的左腿了,上前一把從程一修手上搶過收費單據。
誰知道,越看越驚心。門診費五十塊就不提了,查體一百五,磁共振六百,更費錢的居然還是那七貼膏藥居然花了一千四???
林肆意當場就考慮了自行截肢的可能性,這樣什麼費用都可以省了。
她跟程一修商量,「程總,您說這膏藥我能馬上去退貨退款嗎?」
「……」程一修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長氣,這下他真的敢確定這個財迷小助理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狠角色。
她以後的事業發展方向肯定會一路向北。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不狠,地位不穩。眼前這位能對自己的病體殘軀都如此心狠手辣,也是很少見的。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我私人給你開一個綠色通道,在你膝蓋損傷痊癒前,我會承擔你治療的所有費用,就當作工傷來處理,這樣總行了吧?」
「這怎麼行?」就算林肆意再不捨得這個醫藥費,這筆費用也不好意思讓自家老闆來出。
程一修伸手推了下眼鏡框架,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忘記了嗎?你現在對我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人呢。」
「……」林肆意心想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除了是我的下屬,工具人女朋友,今天還新增了一個新的身份。」
「什麼?願聞其詳。」
「不久之前,你還間接承認了我是你的……爸爸。」
「……」
從醫院出來後,回去的路上,因雨勢已經變小很多,程一修開起來也格外地順暢。
他借著聊天來打發時間,「我看你平時消費水平也不低的樣子,怎麼關鍵時刻需要用錢的時候反而這麼……」他在斟酌如何形容林肆意這樣的消費行為。
「這麼什麼?」林肆意追問。
「這麼的『精打細算』。」這樣總比直接說她摳門強吧!
「程總,我這個呢就叫作選擇性的節省。如果碰到自己很捨得花錢的地方,您就不會這樣認為了。就好比,您可能平時在自己的著裝上就很大方一樣。」
「這你可能不知道了,我對自己不是在某些方面才大方,而是哪哪都大方。」
林肆意:「……」好的,當我沒說。
沿途遠遠地看到超市的發光字招牌,程一修轉頭向林肆意交代,「你腿腳不便,就在車上等我一下,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你自己一個人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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