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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面色沉鬱的老闆,小心翼翼地開口:“老闆,要不要我去叫洛小姐過來?”
車廂裡沉默了數秒,顧衍輕啟唇瓣,緩緩道:“你以為我是來找她求複合的?”
梅呈:……
我並沒有這麼說。
老闆您是不是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
洛音把兩個客戶都約到了咖啡廳。
一來,她一個女人在封閉式的地方逗留時間久不是很安全。
二來,這兩位租客一個是城北印象的租客,一個是拆遷那套房子的租客,她來回跑也折騰。
提前都帶他們看過房子了,帶著李卷卷去的,安全係數高。
於是折中在兩個租客比較方便的地方,就選中了這家咖啡廳。
但是她約的時間不同,一個是九點,一個十點,這樣能讓兩人完美錯開,不用洩露自己的隱私。
拆遷那套房子的租客是對情侶,應該是剛來北漂,身上有點積蓄,直接租了一整套二居室。
但又想省點錢,跟洛音講了兩天的價,洛音都不想租給他們了,最後以2800每月的價格成交的。
簽完了協議,洛音從自己那一串鑰匙中卸下一把交給兩人。
他每個房子都有兩把備用鑰匙,所以這鑰匙串上,一共十多把鑰匙,很唬人。
事實上,洛音也是擁有六套房子的人,雖然都是小戶型,但以量取勝。
拿到鑰匙,情侶倆忍不住地嘴角上揚,眼裡的憧憬,更像是獲得了開啟新生活的鑰匙,沉浸在彼此的夢想中。
揮別了他們,洛音坐在原位看了看時間,要了杯咖啡,接著等下一位租客。
咖啡廳外不起眼的帕薩特里,梅呈看見服務員送咖啡時,還順便送了一份提拉米蘇。
服務員給洛音指了指斜對面的一位男顧客,示意是他送的。
洛音跟那位男顧客相視一笑,洛音也順勢點了個什麼,服務員也給男顧客送了過去。
這不就是看對眼了嗎?
梅呈下意識看了老闆一眼,發現老闆已經看見了這幕。
他指骨緊扣,目光幽深,眼裡的火都要噴出來了。
隨後他閉上了眼睛,雙指掐在眉心間,似乎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梅呈嚥了咽口水,小聲問道:“老闆,要不要我去叫洛音小姐過來?”
儘管他剛剛他已經在乎成那樣了,可開口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用。”
梅呈咋舌,很怕老闆這樣會憋出內傷。
洛音送了同等價值的東西給那位陌生的男人後,就沒再朝那個方向看過。
男人似乎也覺察到了她只是出於禮貌,便沒再打擾。
一杯咖啡喝完,下位租客提前了十分鐘到了。
出乎洛音的預料,是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不像是要跟人拼房合租的樣子。
中年男人看見洛音似乎也很意外,沒想到他的房東是個小姑娘。
兩人打了招呼後,便研究起租房合同了。
男人沒別的要求,只要求跟他合租的人跟他年齡差不多,別是年輕人那種陰間作息,晚上狂嗨影響他睡覺,也別是老年人,早晨起太早就好。
洛音點頭,拿出紙筆,把他說的這些都加在了附加合同裡。
但是她不得不問了一句:“您是一個人住嗎?我們的合同上有規定,一個房間不允許超過兩個人住,也不能有孩子,因為那樣,我同樣不好給您招租客的。”
男人聽聞後苦笑了一下:“我已經離婚了,放心吧。”
洛音頷首,沒再繼續詢問。
看著他低頭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