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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到半夜被一股燥熱弄配,只覺得口渴得厲害。明明是被熱醒的,可下床倒了杯水再上床後卻又覺得冷得不行。
一陣冷一陣熱地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天亮時分才又重新睡了過去。
只是沒睡多久又被一陣門鈴聲吵醒。饒是溫蕊好脾氣,那一刻也來了點脾氣,帶著一肚子起床氣過去開門,門剛開就衝著外頭吼了一句:“你不是有鑰匙……”
話沒說完就看清了來人的臉,害她把後半句話生生嚥了下去。
本以為來的是司策,卻沒想到姜學洲拎著個紙袋站在那裡,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怎麼是你,進來吧。”
姜學洲脫鞋進屋,盯著溫蕊的臉色打量了片刻,點頭道:“昨天就發現你狀態不對,果然發燒了吧。”
說著伸手過來要撫她的額頭,卻被溫蕊悄悄躲了開去。他也不計較,將帶來的紙袋子往茶几上一放。
“先吃點東西,然後再吃藥。”
邊說邊將紙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你最愛吃的餈粑糰子,我媽說你喜歡花生餡,還提醒我買這一家的,說是你的最愛。”
溫蕊盯著那熟悉的包裝盒愣了下,喃喃地說了句:“阿姨記性真好。”
“你的事兒她當然都記得,倒是我的一些事情現在再問她,半天也答不上來。她的這個病……”
話音未落就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姜學洲一臉疑惑的表情:“紀小姐這麼快就出院了?”
溫蕊因為發燒腦子有點鈍,直到看見司策站在門口的模樣才回過神來。
三人相見氣氛格外尷尬,尤其是溫蕊。看著姜學洲臉上慢慢僵硬的笑容,她很想解釋幾句,又覺得此刻說什麼都是越描越黑,倒不如不解釋來得好,於是便閉嘴不言。
只有司策最為淡定,和姜學洲一樣他也帶了東西上來。只是東西有點多便順便帶了個工具人周矅一起來。後者兩手拎了滿滿的東西,進屋後一言不發將所有的袋子往茶几上一放,不等司策吩咐便默默出門離開。
臨走前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大門,把三人關在了同一個空間裡。
那一刻溫蕊覺得心頭的尷尬多到就快要炸了。
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這兩人總要挑同一個時間來她家。
溫蕊突然很想回屋蒙被子睡覺,把這戰場完全交給兩個男人。隨便他們怎麼吵怎麼打,她都不想知道。她就想當一隻快樂的鴕鳥。
可惜司策沒給她這個機會,視線落在她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衝她揚了揚下巴:“生病就吃點清淡的,等病好了再吃那些不好消化的東西。家裡阿姨給你做的,是你從前喜歡的味道。”
說完就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個精美的食盒,很快就將茶几擺了個滿滿當當。在這些東西的襯托下,姜學洲來的餈粑被擠到了角落裡,顯得猶為可憐。
但司策還沒收手的打算,擺完東西又添一句:“普通感冒而已,儘量別吃藥。是藥三分毒,藥補不如食補,這些都是醫生說的至理名言。”
“哪個醫生說的?”
“蔣雍。”
司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把責任全往不知情的蔣雍身上推。推完後抬手解了顆襯衣釦子,邊解邊衝溫蕊道:“上回在你這兒落了件襯衫,今天過來找找。”
這話顯然是說給姜學洲聽的,意圖明顯到幾乎不帶一絲掩飾。說完也不等溫蕊反應過來,反正就朝她臥室走去。
“你招呼客人,我自己找就行。”
“什麼你自己找,你知道我衣服放哪裡。”溫蕊趕緊跟了上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什麼,補了一句,“哪來的襯衫,你那天哪有襯衫落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