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勾搭上了?”
這回連易老夫人都覺得奇怪了,按說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女,有人登門拜訪必定是衝著她來的,有什麼要緊事,能勞動儀王那樣身份的人登門?上回說她與翼國公齊大非偶,如今翼國公和應家定親了,誰知又來一個儀王,這話從何說起呢!
琴妝猶不服氣,在她看來明妝這丫頭不過生得比旁人好些,一副皮囊罷了,怎麼就讓那些權貴如此鬼迷日眼!也因為明妝一直和她們不親近,她的一切都像隔著一層紗似的,叫人看不真切。琴妝很急切地想知道內情,在易老夫人耳旁不住地挑眼,“祖母住到園子裡來了,有客登門怎麼不先拜見家主?這儀王也不知禮數,祖母還是派個人過去問問吧,也好讓人知道般般不是沒人管教的,有什麼事,須得先問過長輩才好。”
易老夫人沉吟了下,覺得琴妝的話不無道理,正猶豫要不要打發人過東園,那邊倒派人過來了。
傳話的婆子到了臺階前,宏聲向內通傳,“儀王殿下得知老太太來易園借住,特向老太太請安。”
只說請安,沒說別的,饒是如此,得了信的易老夫人也不能裝作沒事人。
琴妝眼巴巴看著易老夫人,“祖母,是不是要過去回個禮?”
易老夫人撫撫衣襟站了起來,“走吧,往東邊去一趟。”
琴妝忙上來攙扶祖母,引她穿過跨院去前廳,還未進門就聽見儀王的聲音,家常對明妝說:“出了這事,怎麼不讓人傳話給我,只管自己憋在心裡……”
琴妝看了祖母一眼,老太太腳下略遲了遲,大約也在掂量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很快,更加令人惶恐的事發生了,也許因為明妝有些心不在焉,對儀王的話沒什麼表示,儀王有些不滿了,怨懟道:“般般,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易老夫人心頭咯噔一下,般般是明妝的乳名,若是沒有親近到一定程度,誰能這樣喚她?
於是比翼國公更大、更棘手的問題出現了,一個國公已經足夠令人望而卻步了,這下可好,又冒出個王來,不單爵位更高,離登頂也更近……易老夫人忽然有些後悔了,也不知搬到易園來,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可人既然已經到了門前,迴避也不是辦法,只好壯著膽子舉步邁進門檻。
要說他們這樣的人家,本來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不過出了個三郎立下戰功,得了個郡公的名號,餘下那幫人,照舊還是上不得大臺面。當然這話易老夫人不會承認,她心裡還在唸叨著,無論如何自己身上有封誥,好賴也是個郡夫人,就算在王侯面前也不帶畏縮的。然而那儀王轉頭望過來,天潢貴胄一眼就把人看得矮下去幾分,她心裡竟生出一點惶恐來,上前褔福身,道了句“給殿下請安”。
儀王談笑自若,抬了抬手道:“老太君不必多禮,我是恰好路過界身南巷,聽說老太君也搬到府裡來了,來問老太君一聲好,順便看望明娘子。”
易老夫人堆起了笑,應承道:“殿下客氣了,殿下蒞臨,是我滿門的榮耀,原該我們去向殿下請安才對,怎麼能煩勞殿下來探望呢。”邊說邊比手,“殿下快請坐吧。”
明妝上前攙扶易老夫人坐下,自己立在她身後,這是做晚輩的規矩。易老夫人還要繼續周旋,殷勤問儀王:“殿下可用飯了沒有?我讓人預備起來,殿下屈尊,在這裡用頓便飯吧。”
儀王道:“我剛從禁中回來,已經用過飯了,老太君不必客氣。”
易老夫人哦了聲,偏頭吩咐身邊的女使,“那把家下做的點心送上來,讓殿下嚐嚐。”一面又笑著對儀王道,“年前的雪下得大,將我們老宅後院的屋子壓塌了,這不,僱了人重新修葺,園子也要騰出來,因此搬到這裡和明妝同住,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
儀王揚眉笑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