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許有風險,但誘惑太大,抓住彌光血祭爹孃,這個念頭已經足夠讓她不顧一切了。
“好。”幾乎只需一瞬,她不假思索道:“我是個孤女,勢單力薄未必對殿下有助益,殿下若是不嫌棄,就按咱們說定的行事。我可以替殿下做管事,家中一應雜事,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替殿下料理妥當,甚至殿下若需要資助,我手上有些薄產,也可以為殿下打點。但有一樁,我不插手殿下機務政事,更不會為私事動用爹爹舊部,如此這般,殿下可答應?”
很好,將自己最大的作用摒棄了,誰敢說易般般一般般?
但她不明白,只要她在,人情就在。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相信李宣凜比她更懂得這個道理。
不過實情她雖明白,他卻沒有直說,說得太透就喪失美感了,畢竟夫人立在那裡除了標榜,也是要過日子的。這樣驚人的容色作配自己,自己並未吃虧,單純就娶親而言,他還賺了。
“那麼五郎那裡……”他含蓄地笑了笑,“小娘子能回絕嗎?”
明妝不傻,沒有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的道理,便若無其事道:“我與翼國公只是泛泛之交,何來回絕一說!”
儀王道好,“小娘子這麼說,從源就放心了。眼下剛過年,禁中宴飲不斷,不是談正事的好時機,等出了元宵,我會呈稟官家,請官家派人為我操持。”
明妝有些遲疑,“彌光是官家跟前紅人,他若是知道殿下與我扯上關係,不會設法阻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