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郘葶芳內心自責自己是不是說錯話惹怒冬孝堯生氣了,人待在實驗室裡心卻胡思亂飛,眼神不時看向閻韋祥教授,口中的話就是不知道到嘴邊該怎麼開啟,邊看著閻教授手卻無措的不知道要不要停下筆,猶豫多刻時間到底要不要開口問。
「有什麼話要說?支支吾吾。」閻韋祥反倒自在的向急躁不專心地郘葶芳詢問道。
「我很討人厭嗎?」郘葶芳眼看教授手邊工作停下,自己的部分進度等於零,帶有自責意味,自己是怎麼回事。
「你想要討誰喜歡?」
郘葶芳對於閻教授突如其來問題,這下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及接續話題下去,神態不自然地扭扭捏捏嘴就是打不開話題,怎麼回事啊!
「我朋友的事⋯⋯⋯,就是⋯⋯。」郘葶芳換個方式說,眼神有些飄移,害怕被眼前的閻教授發現自己說了點小謊。
朋友的事⋯⋯⋯瞭解。
「你朋友怎麼了?」閻教授拿下老花眼鏡喝起放在一旁發涼的咖啡,耳朵清淨的特別空出聽郘葶芳說說她朋友的事。
郘葶芳紀錄下顯微鏡的微生物數量,手邊環境歸位整理安置後,泡一杯即溶咖啡杯和閻教授分享她朋友的故事。擾亂思緒的故事。
「我朋友她在國二時自殺未遂,我問過她為什麼要自殺,她說⋯⋯⋯說是大人們都不聽她說話只會叫自己做東做西,她的父親會聽她說話,可是母親會不時的插話,讓她覺得就算是母親是大人更應該尊重人,也要尊重女兒的說話權。」
郘葶芳雙手緊握咖啡杯用足勇氣說完,埋藏在胸口的長氣探掘出來,說出口好像不難。
「你朋友不喜歡她母親幫忙安排好所有大小事情?」
「我,我朋友說,母親和家人只要她將書讀好拿好成績就會被大人們讚美,可是⋯⋯不論我朋友做什麼她母親都說人在工作或是板著一張臉很不開心的樣子⋯⋯是哪裡做錯了?」
郘葶芳回憶陷入不開心的國中時光,尤其是六年級升上七年級暑假,暑假期間排滿了先修班,父親原本答應要去國外家庭旅行全部取消,因為媽媽臨時有工作要忙。
「那⋯⋯⋯,你朋友暑假有沒有和家人出遊呢?」
閻韋祥對於答案早瞭然於心,故事主角建立在郘葶芳的朋友為前提,以這個為假設下自己是必不認識這個虛構人物,需要多一些關於郘葶芳朋友相關私人訊息。
「沒有,從小暑假寒假都是在先修班安親班裡渡過,學校進度比補習班教課慢太多,我朋友她常常被班上的女學生欺負,我想是嫉妒吧,我會在一旁勸她說跟她母親一樣。」
「嗯?」閻韋祥教授對於郘葶芳這一段話不解,為什麼會是這樣地發展。追問幾句。
「她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郘葶芳對於自己母親是怎麼樣的評價。
「表面上口頭滿嘴答應,約定時間到卻說忘了,她父親有時對她母親這種行為很生氣。」
說得到,做不到的人。
「是我也會生氣。」閻韋祥教授回應站在郘葶芳同一陣線說道。
「我也是這樣跟我朋友說。」郘葶芳獲得他人的認同,心情放鬆不少。
「你的朋友想要交男友,嘴上說和實際上是兩回事,或則瞞著你私下交了男友,不讓你知道?」
閻韋祥設定兩個相連性假設,試試郘葶芳的話風。
「不是這件事,對方就是朋友出現一位男性,他⋯⋯⋯怎麼說摔斷腿全因為⋯⋯。」
郘葶芳開始說不出起因及過程導致結果,急忙要解釋卻亂了方向。
「沒關係跳過去,你朋友巧合再次遇到對方,事情發展讓你覺得自己被對方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