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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郘葶芳生著悶氣忘記打聽他是誰,憑什麼說自己沒有家教,一路在罵髒話的人更沒有家教,還好意思說別人。
「教授⋯⋯。」郘葶芳踏進實驗室,腦袋運轉起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好。
「怎麼回來了?!」閻韋祥將手邊的資料翻閱停頓,問起郘葶芳一臉心虛的表情。
「相信有陰陽眼,天命嗎?」郘葶芳轉開主題另開啟話題說道。
「相信。」閻教授沒有多做廢話回應,郘葶芳支支吾吾顯然是掩蓋自己的提問,腦中浮現一段記憶及不可解釋說明的旅程。「資料有送到對方手了嗎!」
郘葶芳氣弱地手摸著包包,資料還在包包裡沒有完成閻教授交辦事項。
「沒有⋯⋯⋯。」
「那還不去送!」
「我⋯⋯⋯。」
「答應別人的事要做到,基本的誠信問題,每個病人都像你這樣支支吾吾不主訴病狀,身體痛苦是病人在承受。」閻韋祥提醒郘葶芳這習慣要改,從學生當醫師這一個毛病還是改不了。
「無法辦到就不要答應下來。」伸手要拿回資料袋。
「不,我答應會做到,只是林學長說:『他討厭我。』」
「你會討厭送信的郵差嗎?」閻韋翔反問郘葶芳的小任性,沒有人可以百分之百走到哪裡都受歡迎及喜愛。有喜歡自己的人,也一定有討厭自己的人存在。
「我知道錯了⋯⋯,可是這份資料很重要,我想要親自送達林學長手裡。」
「剛才出門有機會,為什麼沒有做到呢?」重點錯誤卻沒有修正。
「我錯了⋯⋯不該為不相干的人耽誤答應的事。」這一點確實是自己的失誤。
「你在找藉口怪罪其他人,這一點你改不了。」閻韋翔教授點明出郘葶芳的缺點,長久以來不願改的缺點。「東西給我,我讓他自己過來拿,而你去忙吧⋯⋯。」
郘葶芳交出資料袋給閻教授,低頭失落地轉身離開,閻教授說得沒有錯,自己有心拿這份資料威脅和林學長見上一次面。
「是的,教授。」
閻韋翔教授第一時間將資料暫放在一旁,當著郘葶芳不死心離開當下用手機聯絡林宗翰來一趟,閻教授和林學長之間連結更親密的學長學弟關係,郘葶芳所嚮往卻無法得到。
沒有人真心喜歡自己⋯⋯⋯。
-10-
在鏡子前冬孝堯穿上西服三件式服裝,長久抗拒到接受整理好心態成為兩界銜接者,既不是通靈者也不是送葬者。這樣自我定位。
「我的兒子長大了。」冬爸爸常年從事殯葬業見過生生死死,對於兒子成長過程有許多說不出口的虧欠,又很感謝當年遇到林宗翰醫生開導兒子。
「嗯,我清楚能為他們最後一段路做些事。」冬孝堯有自信能勝任這個任務。擔下這份重量。
「好,好,好。」冬爸爸心中滿是驕傲只有一個好字配上陰陽頓挫來表示背後說不盡百態故事,外界太多誤解,冬孝堯能如此正直接手自己的事業。實屬難得。
「我⋯⋯。」怎麼說呢!
「爸⋯⋯。」說不出口的話,冬孝堯都聽見了,上前一步厚實健壯地熱掌輕拍父親常年壓力壓迫的緊繃地肩背,白衣仕者站在父親身後在在說明人間的時間將要抵達終點,現在最不需要爭執不休冬孝堯好好擔任引路人,將父親從這個世界交給另一個世界計程車者安排。
「找冬孝堯。」郘葶芳透過學長們取得冬孝堯對外服務視窗。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話筒那一端便是冬孝堯值大夜班時段。精神飽滿說道。
「大體老師們的超渡法會,統計出家屬宗教取向,這部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