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水車去,如此,咱們也就不是閒人了。”
鄧老先生聽兒子這麼一說,喜上眉梢:“好好好,你這想法很好。原本你便是做這些事情的,今朝仍繼續做,也算是物盡其用。”
鄧沉珩點了點頭:“下午我就去找霍兄弟商量。”
午後,吃了飯桃榆有些食困,九月氣爽天高,不冷也不熱,不論是走走,還是午睡都很舒適。
霍戍等桃榆睡下了以後,他便又去了地裡。
村戶們也早忙碌起來了,開水田比開地要麻煩得多,荒地只要去除雜草根鬚,拋開石子餘下土壤即可。
水田卻還得平整土地做池。
先去覆土,規劃出水田的大小,起田坎攔水,再還得把底部硬整以後重新將覆土鋪回去。
田歸理出來後,要緊的還得是水,水田沒水也就跟土地沒什麼差別了。
但要蓄上水也甚是不易,雨水多還好直接借天蓄水,若雨水不夠就只能用笨法子,去河裡挑水進水田之中。
村裡就一條河,臨近河邊要開水田的地再用水上倒是方便很多,不過夏天靠近河流的農田和菜地,都容易被水淹沒,屆時收成就完了。
最好的水田還是距離河流稍微有些距離才好,可初始開田用水,以及往後夏天干旱的時候灌溉都有些麻煩。
“村裡的牲口多,到時候用牲口來運水的話,比全全靠人力要省事兒些。”
蔣裕後站在霍戍身側,兩人正在說著開設水田的事情。
“即便是用牲口,可凡是要運水都會有些費力。”
兩人回頭,看見了朝這邊走過來的鄧家珩。
“要是信得過我,不妨把開設水田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要是有鄧典史幫忙規計料整水田的事情,那我們可就省心省力了。”
蔣裕後見著來者,笑著招呼了一聲。
鄧沉珩與霍戍點頭致意以後,見到蔣裕後年長便同他行了個禮。
村裡的人認識他倒是並不意外,畢竟他們一家子搬過來也有兩個多月了。
他們是紀家的親戚,憑藉紀家在林村的威望,家裡來了投奔的親戚,村裡肯定很快就把他們認熟了。
不過讓鄧沉珩意外的是蔣裕後居然曉得他曾經任過典史一職。
“晚輩失禮,不知閣下是……”
霍戍見此便同鄧沉珩介紹了蔣裕後。
得知是州府戶房典史,鄧沉珩更為客氣了些:“當真失禮,竟不知是蔣典史。”
蔣裕後襬擺手,笑道:“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也就霍兄弟給臉面還與人如此介紹。”
鄧沉珩道:“晚輩又何曾不是如此,蔣典史抬愛。”
兩人說談了幾句,頗有些相見恨晚。
當初蔣裕後在州府戶房任職時,與管理人吏調動的吏房典史關係不錯,曾聽聞地方上有個叫鄧沉珩的工房典史很出色。
便是從那時他就曉得有這號人物了。
鄧家所在的千河縣昔年常鬧洪災,州府每年催收地方上繳納賦稅的冊子上保管都有千河縣三個字。
每年催繳之時,戶房一見著千河縣便頭疼的厲害。
但蔣裕後清晰的記得有一年秋收以後,地方上繳,千河縣竟然一改往昔吊車尾衝在了最前頭。
他主理這些事情多年,千河縣的情況他是曉得的,為此不免感到驚詫。
後經打聽才曉得縣衙裡換了個新工房典史,帶著人通溝挖淤泥,固堤修水渠,當年的河水這才未曾氾濫淹沒莊稼。
此後千河縣連年按時按量的繳納了賦稅,不僅洪災止住了,工房得力建造水車,加大灌溉,糧產一翻再翻。
一年年積攢下來,千河縣儼然從貧縣成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