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兒是假裝生氣,要不去哄著那就得變成真生氣,再緩些日子去他還就真不理會你了。”
霍戍聽紀揚宗頭頭是道的說了一通,總結了下這番話,問道:“我對他不好?”
“我沒說你對他不好!你救了他,又幫他挽回了名聲,再沒人比你待他更好了!只是光這些哪裡行,還得要些淺顯的東西才是。”
“你瞧那些個年輕人,今兒送點糕餅,明兒送支簪子的,後日便說我在池塘邊等你了。這人家不一下子便曉得什麼意思了麼。”
紀揚宗越說越覺得霍戍就和根木頭沒什麼差別,連點哄人的小伎倆都不懂得,怪不得都這個年紀了也沒安家,戍邊是一頭,自也絕對大有問題。
他耐著性子指點道:“我不是說你做得那些事不好,反倒是極好。可你光做那些大事兒,雖是比尋常人更誠心,更費力,但人家不曉得你是要如何啊。”
“沒得叫人家覺得,誒!這老大哥人品不錯還很可靠,幫了我那麼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答謝了,爹孃在這頭有點人脈,不如幫他說門好親事吧。你表現的那麼正直,人家能往你對他有心思上去想麼?”
霍戍眉頭緊鎖,紀揚宗說得好似不無道理,桃榆之前確實說過這些話,言外之意是桃榆真求他們幫他說親了?
他心裡有點亂,張口便問出了自己最在乎的事:“他管我叫老大哥?”
“……”
紀揚宗深提了口氣:“哎呀,你這糊塗小子!我只是打個比方,不是小桃子叫的,他不會嫌你老的。”
霍戍閉著嘴,沒應承。
紀揚宗乾咳了一聲,自知失言,於是扯開話題道:“總之你要是還有那意思可就別再這麼悶著不聲不響了。你得費些功夫投其所好,姑娘小哥兒麼,很好哄的。”
“小桃子嘛,也就愛搗騰點草藥,你拿給他一把甘草他都覺著大有用處高興得很。再者也不過是有些饞嘴罷了,愛吃點甜糕果子,魚蝦小食,總之也不挑嘴。”
霍戍緊著眉頭,道:“記下了,還有麼?”
“記下什麼記下,光記也不管用。”紀揚宗抬手將手裡拿著的油紙包塞到了霍戍懷裡:“栗子,你拿著去和小桃子吃。”
霍戍接著還有些發燙的栗子,道:“還是我去買吧。”
紀揚宗睨了霍戍一眼:“等你那都什麼時候了,倒是不如我再跟小桃子重新選一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