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趕緊去拿藥酒給擦拭。
“我非得去十里布行去找他們不可。”
“還去什麼啊,嫌在那兒丟人還不夠麼。薛小姐回去以後便躲到了屋裡去了,脾氣也太驕縱了些,幸而是同知大人並未有見怪。”
尤凌霄嘶了一聲,皺著眉同孫鳶娘道:“這藥酒不好使,娘,你把我屋裡桌上的小瓷瓶拿來。”
孫鳶娘依言去取了瓷瓶來,重新給尤凌霄塗抹在淤青傷口上。
尤凌霄舒了口氣:“桃榆的藥歷來是管用的,想來要不得兩日就好了。”
“他自己一個藥罐子,也就擅長搗鼓這些了。”
尤凌霄道:“我待會兒還是去一趟紀家。”
孫鳶娘不愉道:“你的腿都傷成這樣子了,還想著往外頭跑什麼,下午就在家裡好生待著看看書,別耽擱了學業。待著腿好一點了再去也不遲,左右都在村子裡。”
尤凌霄今日去和薛含雪接觸了一番,雖是同知待人倒是寬和,可惜那大小姐的脾氣卻並不對他。
如此一經比較,他愈發覺得還是桃榆更好些。
“先前鄉試上榜娘也不讓我第一時間去同紀家說,紀伯父對我早有了微詞,這在村子裡還不去同他老人家告歉,只怕是鬧起來。”
“鬧什麼鬧,尤紀兩姓這些年也算是旗鼓相當,你現在是舉人老爺,那紀氏就算是頂著里正的頭銜也趕不上咱們了。往後若是和薛家結親,里正的頭銜還不是任憑你來決定。”
“現下尤家只怕是上火憂心你不要他們家那個,冷一冷也是要他們曉得是誰才是說得起話那個,若是太熱絡了,反倒是叫他們得意。”
尤凌霄微微吐了口氣,仔細想了想,如此也好,過兩日自己腿好了再去看桃榆,也省得讓他見到自己這幅狼狽樣。
兩人方才說罷,院子裡卻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孫鳶娘瓷瓶一放,道:“說不準兒又是你姨母家那個夏哥兒來了,平素最是愛貼著來的,你又不是不曉得。”
“他還指著能嫁給你呢,大字都識不得兩個,又粗俗不講禮數,還不如紀家那個。”
尤凌霄道:“說來家裡設宴的時候表弟好似沒來。”
“你姨母說他感染風寒病了。”
孫鳶娘在屋裡罵罵咧咧的,磨蹭了一會兒才前去開門:“來了。”
尤凌霄嘆了口氣,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收拾好,又把褲管放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裳。
卻聽道她娘在外頭道:“里正黃娘子如何過來了?可是今年賦稅的事情?”
尤凌霄眉心微動,不想紀家人竟然過來了,可按理說賦稅今年他們家已經不用繳了才是。
須臾,孫鳶娘引著紀揚宗和黃蔓菁一同進了屋。
尤凌霄連忙笑著叫人,招呼二人坐。
紀揚宗看見屋裡的尤凌霄,道了一聲:“凌霄也在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