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村裡就數你嘴最多,不是你還能是誰,都叫里正抓住了還想抵賴!你合該就去下大牢,關起來才曉得老實做人!”
李金虎見眾人罵得愈發難聽,虎吼了一聲:“我老孃性子直爽,有什麼便說什麼!素日是喜歡熱鬧說幾句,可也不會無中生有自編排了閒話來說!”
“是,是。”
王品月接連應承自己兒子,農戶卻不買賬,不知是誰竟然砸了一把焉菜葉子上去,險些打到王品月,王婆子嚇了一大跳,看著人群裡的尤凌霄大喊道:“是尤家,尤二郎叫我這麼對外說的!”
孫鳶娘見著王品月食指徑直指向了尤凌霄,登時又慌又急,突然暴了起來,朝著王品月的方向衝去:“瘋婆子張嘴就吐糞,我兒是舉人,你還敢汙衊他,我撕爛你的嘴!”
王品月見著兩眼通紅跑上來的孫鳶娘,驚叫著連忙朝紀揚宗跑過去:“里正,我說的都是,你可要跟我做主啊!”
紀揚宗連忙攔著發瘋般的孫鳶娘,假意勸阻道:“孫大娘子你別急,王品月,你可別信口雌黃!”
“我說的都是真的!”
王品月連忙從身上取出了十幾兩銀子出來:“初十一日尤家二郎找到我,給了我十兩銀子,叫我把那通編排紀家的話再隔壁村周里正家的孩子上門時給散佈出去,昨天周家父子倆過來,我便依照尤二郎的意思做。”
“那十兩銀子十一的時候我在城裡的宋家食肆叫了幾個菜用了兩百文,又買了幾塊布匹和兩根簪子,前前後後花費了二兩,還剩下八兩銀子。”
王品月一股腦兒的吐著話:“今兒上午尤家二郎突然又找到我,說是讓我再把風吹大些,又給了我十兩銀子,錢全都在這兒。”
“否則我一個寡婦哪裡敢說紀家的不是,尤二郎是舉人老爺了,他喊我說這些我不敢不照他說的做啊!”
王品月一邊叫嚷,院子裡看熱鬧的神色愈發精彩,聽到最後滿場譁然,紛紛都看向了尤凌霄,還有他那個發了瘋一樣要去撕王品月的孫鳶娘。
尤凌霄也徹底傻了眼,屬實沒想到王品月上午還在他面前裝得嘴嚴,下午就把事情當著全村人吐了個乾淨,雙腳冷的像是凍住了一般。
尤家的人不知內情,聽得駭然,此時也不管事情真假了,急忙都爭著厲聲呵斥:“王品月,你血口噴人,少在村裡發瘋汙衊尤家!尤家在村子裡十幾代人了,什麼品性鄉親有目共睹,你再敢胡說八道,我這就壓了你去公堂!”
李金虎見著尤家拿氏族壓王品月,頂道:“好啊!上公堂便上公堂,正好叫整個州府的人都好好瞧著尤家的舉人老爺是什麼德性,白麵的書生,豺狼的心。陰險著咧!”
“李金虎,閉上你的破嘴!”
“怎麼著,敢做是不敢認是吧,心虛得還不叫人說了。大夥兒可好生瞧著吧,咱們村的舉人老爺,里正出資給他讀書,高中了便甩了紀家,時下還要人汙衊人家的清白。”
李金虎指著尤家的心窩肺管子捅,尤家臉面無存,盡數都炸了起來,紀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句句質問:
“尤凌霄你什麼意思,即便你高中了瞧不起尤家,可畢竟也是跟桃哥兒一起長大的,怎做得出這種毀人清白害人一輩子的事情!這是你一個讀書人當有的品性麼!我們紀家是哪裡對不住你了!”
“作孽啊,我這六兄弟就是耳根子軟,人家巴巴兒求上來說孤兒寡母日子過不下去,他便給人跑前跑後,置辦書本筆墨,還疏通關係聯絡夫子,連自家哥兒都給許了去。”
“誰曉得天底下白眼兒狼竟是這麼多,人家飛黃騰達了就一腳把他踢開他也沒有埋怨過誰一句,而下有些人竟然就這麼拿捏著好人,毀了我侄哥兒的清白,也想至我們紀家於死地,叫一脈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