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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掩人耳目,還只得將糧食整裝做騎射場的馬料給運進去。
接著他也沒閒著,動手囤鹽。
人離不開穀物,更是離不開這玩意兒,所幸是不必當頓管飽吃,二兩鹽已經能吃大半個月了。
新街門口就有一家鹽行,距離雖近,但購買一樣麻煩。
當今鹽業官商並賣,能拿到朝廷鹽引的商戶鳳毛麟角,非富即貴。
鹽雖並不控制量賣,但買多了難免會受盤問,怕有人買許多的鹽在手上到小地方販賣私鹽。
霍戍自去買了十斤鹽,新街上的商賈都臉熟,曉得他兩家鋪子,人手夥計多,用鹽大也不足為奇。
十斤自然是不可能夠的。
霍戍另又讓幾個裝做不同身份的跑腿去買,一個做地方上來幫村裡鄉親帶東西的買屋斤,一個打扮成大戶人家的僕婦過來採買調料十斤,一個酒樓後廚辦食肆買十斤。
不同身份的人前去買鹽,數量控制的不高鹽行便不會盤問,且覺得這些人都是合理買鹽的。
很快霍戍手上就匯到了五十斤鹽。
這東西以後轉賣不得,只有自己吃,要麼送人,他沒囤太多。
再者數量過大,要是遇上搜查,萬一被查出來就說不清了。
桃榆看了堆的滿滿的倉庫,心裡好似也被填的滿滿的。
除卻這要緊的糧食和鹽,桃榆又再讓囤了些面和肉乾,其實即便是肉乾也不太好儲存,得長期放在通風的地方才行。
霍戍把後廚灶上給隔了個空間出來,買了兩頭豬的肉量放在上頭。
平素這裡燒火煮飯就能熏製到肉乾,不會壞,再多就放不下了。
旁的就像是油醬醋調料這些平素能用上的,都簡單的囤了一些,數量並不大。
桃榆想著這是為了戰亂做的儲備,並不是衝著衣食豐足的好日子去大肆採買好吃好喝的,囤的東西越實用越好,花裡胡哨的雖能叫日子過得更有滋味一些,可彼時未必有這條件能享用的上。
霍戍自是依他所言,另外去找了鐵匠私下塞了錢讓打幾把趁手的武器。
正當的鐵器行是很難買到這些東西的,便是為了避免平民百姓像泉鄉那般集結起事,對武器或多或少都管控著。
為此鋪子上尋常都是些鐮刀農具,雖也有攻擊能力,可真刀實槍幹起來時,就曉得那些東西有多不濟。
要想弄點花樣,要麼是有關係,要麼就是另外花錢。
霍戍去年走商便準備了一些,不過彼時手頭上緊,準備的武器不成什麼氣候,倒是段赤送的拿箱子是好貨。
不過今年他已經分給了走商隊伍,好的不好的都已經帶出去了。
兩人在城裡待了五六日的時間囤積吃用。
依次又去知會了黃引生和吳憐荷他們,讓他們自己多加小心,儘量的弄點東西在手上。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兩人才回村裡去。
泉村那頭出了事,連帶著整個州府衙門都十分忙碌。
春月裡本就是農桑耕種的時節,不論是農戶忙著鬆土種地,還是州府官員,相應的庶務比其他時間都要繁多。
泉村那頭在此時機上鬧事,可謂是挑準了時間。
尤凌霄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一連有好幾日沒得空回村子裡。
這日臨近午時他從城裡回來,見著村道上好些農戶或背或擔著重物往回走,看樣子像是才從城裡返還。
他從馬車上下去,叫住一對夫婦:“大夥兒這是從城裡買了什麼?怎的都跟約好了似的?”
村戶見著尤凌霄,連忙道:“泉村那邊鬧起來了,怕是要起戰事,可得趕緊囤些糧食在手上。”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