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他們說。”
紀文良笑著跑了出去。
紀文良和金柯鹿的婚事定在了年底,紀揚開一家對此都很滿意。
且不說金柯鹿家業好,他們在林村確實不如以前同州的人家多,無論是男子女子還是小哥兒,可供匹配挑選的人家也不多,能成一樁婚事已經是很難得了。
他們倒是很高興,紀望菊卻是生了大氣,話裡話外的覺得是老七一家不厚道,搶了他們的兒媳婦。
又說金柯鹿吊著這家想那家,接受了他們家的好,這朝卻又不肯跟他們家相與了。
金柯鹿倒是沒什麼,他本來就有利用紀望菊母子倆,讓他們說說也不會掉一塊肉,不過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貪得無厭,自己貼上來獻殷勤。
再者他跟紀文良成了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去聽別人的酸話。
紀文良卻受不了他三姑這麼說金柯鹿,於是拿了一籃子的雞蛋去還紀望菊。
攏共也沒給金柯鹿什麼,她卻說的像是掏空了一半家業似的。
說到底還是心疼金柯鹿哥家業,眼看是要到手了,轉眼卻又成了別人的,心裡頭放不下。
心裡雖然是有怨愁,可紀望菊到底還是不敢怎麼樣,畢竟夫家不行,她還得是依靠孃家,哪裡真敢把兄弟們都給得罪了。
晃眼到了七月末,霍戍地裡的糧食能收了,幾畝地的高粱收了十餘石。
家裡不太吃的慣高粱米,霍戍留下了兩石做牲口飼料,剩下的準備用來釀酒。
村裡有釀酒師傅,以前在明潯村就是以此手藝謀生。
紀揚宗酒量算不得好,但也總愛吃飯的時候弄點兒。
黃蔓菁本就不喜他喝酒,來了林村以後,採買什麼都要登記,他也便沒好意思折騰,除了家裡有事喝點兒,平素都緊著沒喝。
這朝高粱收了起來,聽霍戍說要弄來釀酒,他比誰都高興。
用不著霍戍費半點心,他巴巴兒就去把釀酒師傅請了過來。
村裡的人聽說大院兒要釀酒,都跑過來看熱鬧。
糧食浸泡,入水,上鍋蒸熟。
這些步驟村裡喜歡吃酒的漢子幾乎都曉得,但是還得要師傅釀出來的酒才好,畢竟是門手藝活兒。
高粱米蒸好以後,酒麴丸子磨粉灑在缸底,再把高粱米挪進去發酵。
兩個來月以後,煮酒糟,這時候便能出酒了。
酒糟在火上沸騰,發酵了以後已然帶有了酒香味,這一煮簡直香飄十里了。
這朝村裡是忙活沒忙活的嗅著酒香味都飄了過來。
“高粱米釀出來的還是香,等開了年,我也種兩畝地的高粱用來釀酒算了。”
“那還不是張師傅的手藝好,尋常人釀酒哪裡釀得出這個味道來。”
大家夥兒圍著酒甄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忙前忙後的張師傅笑道:“我這點子手藝也就大家賣我臉面,在同州簡直拿不出手。”
紀揚宗幫著忙:“鄉親們這是好久都沒有吃到酒了,嘴裡饞著呢。”
大夥兒笑做一團。
“里正,您用這麼多糧食釀的酒怕是一時半會兒喝不完噢,要不要鄉親們給分擔分擔啊?”
紀揚宗道:“要想打酒的就來,但是醜話先說在前頭,可別偷拿媳婦兒的錢過來打酒,到時候鬧起來,我可不好斷公道。”
院子裡又是一陣笑聲。
黃蔓菁和桃榆正在折菜,預備著要燒午飯了。
“你瞧瞧你爹,平日裡這也不痛快那也不痛快,一說要釀酒以後,這不哪哪都痛快了。”
黃蔓菁罵了一句:“就是個酒蒙子。”
桃榆笑了笑,他本來也想去湊湊熱鬧的,但是現在月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