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事情不能拖拉,先前大家沒有住處害怕山裡下來野獸,不都趕著把住所建造好麼,今天定規矩也一樣。”
“好好好,就今天定下。”
霍戍叫出蔣裕後和趙盼,由紀揚宗主持著大家制定。
院子裡登時又喧鬧了起來。
桃榆一直在後頭聽著,見此才走上來。
“學聰明瞭,讓大家自己制定。”
霍戍道:“軍營裡那一套懲罰不適宜此處,要犯事兒能軍法處置抽鞭子也就省事兒了。”
不過打了誰,誰來打,都是麻煩事情。
今朝的事情是底下的犯害成這樣的,沒理還得他費心思給制定懲處,到時候費時費力弄出來,再不依,更是徒增煩惱。
這不是懲罰他們,是懲罰自己。
院子裡鬧騰了許久,中途桃榆就有些發睏頂不住了,霍戍先帶他去洗漱了一番,把人送去被窩裡躺著了再去守著。
好在折騰了個把時辰,紀揚宗先將集眾議草擬好的條約拿了上來。
依照大家的意思,凡事靠自覺還是有些難,值守隊伍還得要人監督才行。
為此除了值守的隊伍,另要組建一隊監察,不時突擊查檢。
凡是未曾提前報告而擅離職守的人員按時辰計算,一炷香一斗米歸公。
情節嚴重者,不服管教,或者給村裡造成大的損失則罰以勞力。
開墾荒地歸公,或者在公地種植糧食歸公等;
霍戍瞧出大家的主要意志便是以勞力懲罰為公做事。
他覺得倒是不錯,建設公地,公倉,遇到事情也可以用公倉。
“好,既是大家一致認可的條例,彼時自遵守。便從今晚值守的人開始罰。”
霍戍發話,大家都沒有異義。
當夜值守的幾個人也認罰,要是他們躲過了懲罰,只怕心裡更是愧悔,受了罰,心裡的愧疚反而能得到一二排解。
於是著晚上值夜的四個年輕人被罰一人要開五畝地出來歸公,年底前交上。
數量不少,但是自己開、舉家開還是請人幫忙一概不管,公賬上年底就要收上這二十畝地。
待著折騰完人散去時,已經快子時了。
霍戍回到屋裡,房間裡還留著一盞溫黃的小燈。
他輕聲關上了門,走到床邊去,簾子下的人輕輕翻了個身:“都處理好了嗎?”
霍戍看著還沒有睡的人,道:“嗯。我吵醒你了?”
桃榆搖了搖頭,他拉過霍戍的手覆蓋在自己肚子上:“小桃核兒今晚有點兒鬧騰,先前在外頭還犯困,躺下反倒是又睡不著了。”
霍戍瞧著隆起的肚子,隔著一層薄薄衣衫的肚皮給他的手心傳來了一陣溫熱。
他正想說是不是又想吐了,忽然像是有什麼力道蹭了他掌心一下,他眉心一動:“會踢人了?!”
桃榆看著霍戍驚奇的模樣,有點虛弱的笑著點了點頭:“四到五個月的時候就會有胎動,這已經五個多月了才有動靜,我先前還擔心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好在阿祖把脈說沒事。現在有了胎動可算踏實了。”
霍戍在床邊坐下,他把桃榆半抱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桃榆的肚子,想要再感受一下小傢伙的動靜。
小崽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父親的手掌,很配合的又一次動了動。
霍戍輕笑出聲。
一路來雖然精心的照顧著,但是桃榆害喜還是很嚴重。
霍戍每次看他不舒坦,乾嘔想吐而面色蒼白,心裡都不是滋味。
可看著他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以及現在小崽子的動靜,忽然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