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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兒來去城裡,卻也並未見著匪徒。”
紀揚宗有些想不通尤凌霄怎就遇上了,且還叫匪徒打了。
“外頭也沒聽人再惶匪亂的事兒啊?”
“你沒聽他說是去繳買房舍的錢,聽說是二進院子,身上帶著的可不是小數目,想必是叫匪徒盯上了。”
黃蔓菁說著心裡不免也是懼怕:“匪徒兇悍,殺人搶掠全然是沒有什麼情義可講,他能活著命也算是老天保佑。”
紀揚宗心頭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處處透露著怪異來,可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敢貿下定論。
見著尤凌霄如此,他卻沒多少同情心,惡事做多,自當報應。
思罷,他瞧著從尤家出來便一直沉默著的桃榆,道:“咋不說話,是被嚇到了,還是心疼尤二郎了?”
桃榆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爹說心疼尤凌霄的話。
他一個讀書人,比常人更知曉名聲何其要緊,卻還是以此來構陷他。
當得知事情真相之時,他早就已經死了心,要說感情,也只有厭棄罷了。
不過聽聞外頭的匪亂,他確實是有些怕的:“尤凌霄的手骨碎裂的厲害,即便是阿祖前來,只怕也是也回天乏術。”
他能接骨,只是卻沒能力接這樣的骨,讓請旁的大夫,也不過是給他們留點希望罷了。
紀家夫婦倆聞言面露驚駭,正欲開口,忽然前頭有道身影靠在樹幹上,似乎正在等著他們。
桃榆見著突然出現的霍戍,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偷偷看一了一眼背後的尤家,不知作何竟有點做錯了事情被正巧抓包的心虛。
好似怕人誤會一般,他連忙道:“外頭匪亂鬧得厲害,連尤凌霄也撞見了匪徒,還被打斷了手。霍大哥知道麼?”
霍戍從樹幹上起來,看了桃榆一眼,見其臉色無異,沒有紅過眼睛也沒有傷懷的模樣。
方才道:“你去替他看診了?”
倒是不等桃榆回答,紀揚宗先道:“尤家人怕出去遇到匪徒不敢請大夫,這才叫桃榆先過去瞧瞧,他娘跟著他一道去的。到底是一個村子的人,雖說沒了情義,卻也得曉得到底出了什麼個事兒。”
黃蔓菁見著這父子倆,眉心挑起。
人家啥都沒說,他倆倒是急不可耐的解釋了去。
霍戍應了一聲,並未多問尤凌霄如何了。
紀揚宗忽而道:“蔓菁,你先和小桃子回家去,我同霍戍說幾句話。”
“噯。”
黃蔓菁應了一聲:“小桃子,回家吧。”
桃榆看著霍戍眨了眨眼睛:“那我先回去了。”
霍戍點了點頭。
看著娘倆兒走遠了,紀揚宗揹著手往前走,霍戍默契的跟了上去。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瞧四下無人,紀揚宗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尤凌霄這事兒,是不是……”
紀揚宗試探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始終覺得尤凌霄這事兒太巧了一些,且先前霍戍又在他跟前說了些摸不透的話來。
幾廂參合,他不得不做此懷疑。
霍戍目無波瀾,他沒有直接應承是不與不是,只道:“前程未斷,如此秉性,只會生出更多事端。”
紀揚宗見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眸子乍然撐大,後背不由得一寒,不免有些忌憚霍戍的手段。
只是他說的又的確在理,尤凌霄尚且不過是個舉人手段便如此腌臢,若來時真走上為官做宰之路,手中有了權勢難保不更為陰險。
屆時他再要坑害紀家易如反掌。
往大了說這般品性的人做了官,百姓又還有什麼指望。
“可你膽子也太大了,他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