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嘀咕道:“我也沒那麼嬌氣,有屋子能睡,就、就好了。”
話畢,他又去衣櫃前,一陣搗騰,須臾後捧著個盒子過來。
他把盒子往霍戍身前推了推:“那個,我也沒攢多少錢,你先拿去用,應個急吧。”
桃榆有些磕巴的解釋道:“我爹那個人好臉面,如今也不說講究什麼排場了,禮數過周全就好。”
霍戍看著桌上的盒子,又看了一眼有點侷促的桃榆,既是無奈心裡又湧出了別樣的情緒。
“你是傻子麼,給人錢讓來娶你。”
他原封不動的把盒子推了回去:“與你說笑,還真信。”
“依里正的意思想要儘快辦婚事,但若修繕趙家的房舍,那必然得要年後去了。且先時我便答應過里正,你要住在家裡也可以。”
桃榆知道爹孃就他一個孩子,捨不得是情理之中,只是若成親了他還住家裡:“那你豈不是成了上門的了?”
霍戍道:“我不在意這些。”
北域氏族觀念不如南邊這麼強,生死為大事,其餘的也不過身外事。
桃榆咬了下唇,覺著霍戍確實太將就他了一些:“那、那就看爹孃的意思吧。”
他又好像曉得了些什麼:“你什麼時候跟我爹說過這事兒的?”
“好些日子以前了,里正沒應。不過這朝又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