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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邊的人先扣下,要是有不識相的直接殺,前頭的就不敢再……”
話還沒說完,簌簌的破風聲響起,一股強勁的力道直接從耳邊擦了過去,三角眼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一支箭。
三角眼驚魂未定,再次看過去時手底下的兄弟已經發出了慘叫聲,院子外頭突然冒出來了二十多個手持弓箭的漢子。
箭齊刷刷的瞄準了人,便是箭法不行,就是胡亂一通亂射,這麼多把箭過來也能把人射成篩子。
再者這些人的箭法明顯就是練過的,精準挑人手腳下手,使人失去武力而又不會直接斃命。
三角眼頓時傻了眼,連忙勒住了往前的韁繩。
他以為能手都去打了前鋒,這邊已然薄弱,縱然是還有漢子,卻也當是些惶恐不安的農戶才是。
不想這頭烏泱泱的還有一群能手在守著,便是五十里外的村子常年飽受匪患警惕高,村中勞力都有練就手頭功夫,東南一帶的山匪都知道難磕,他去會過兩回,卻也全然趕不上這邊難磕。
這回當真是大意踢了鐵板。
哪裡想到這破難民村裡竟然會有這麼多的能手,他心中又驚又恐,心頭有不好的念頭,只怕這不是什麼難民村,而是戰亂起的一方勢力。
三角眼調轉馬頭,想由著前頭的人把這邊拖著,他乘亂跑路。
然則一個轉身,就見著霍戍居於馬上徐徐而來,他身上染了血,比方才更為可怖。
三角眼大駭,這才多長時間,那邊的十幾個兄弟竟都已被制服,不知死了幾個,有氣兒的被扣著全然不敢動彈。
“就這點能耐還想襲村,未免太過不自量力。”
霍戍冷聲道了一句。
三角眼看著霍戍自知是逃不了了,他一咬牙關,乘其不備握著手中的大刀朝霍戍砍去。
霍戍一個避身閃過,反送了三角眼一刀。
砰的一聲墜馬悶響,男子倒在了地上,抽出之間鮮血直冒。
“老大!”
其餘山匪被這麼多人埋伏本就已經發怵,這朝再見著三角眼沒了命,主心骨斷了更是慌了神。
一群人不知如何。
“我當是多厲害的主兒,原來就這麼些雜碎。擾了大夥兒大好的席面兒,真是掃興,不如都給砍了。”
金柯鹿騎著馬出來,慢騰騰的收著鞭子,他手底下的僕族聞言便要動手。
“英雄,英雄……我們本是無心偷襲村子的,也是被逼著才來的。”
被圍住的山匪裡有人突然放下武器跪了下來:“我們只是周遭的老百姓,被寨子裡的匪徒抓過來壓著做事兒,家人親眷被他們扣著,要是不聽他們的話家裡人就要慘遭他們的毒手。”
說著有人抹起眼:“就因為不跟他們去搶奪伏擊人,他們就把我娘給活活打死了!”
“我們這一趟不得不來,若是不來的話,被扣押在這次裡的家眷就要收到他們的責難。”
“我們這些壯勞力被拉出來去騷擾搶掠,家人就被關在寨子裡幹苦力,相互制衡。”
諸人聽見他們的哭訴也下不了手,畢竟匪徒確實有擄掠良民的習慣,還讓他們碰見過。
一時間諸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於是紛紛看向了霍戍。
霍戍冷淡道:“為了活命什麼藉口編造不出來,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英雄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帶您去寨子裡,我們的親眷還在那邊。附近村子裡的人也認識我們,我們原本是有戶籍的良民。寨主同我們說把這裡佔領以後,寨子就搬過來,這次寨子裡的壯力幾乎都出動了。”
霍戍道:“寨子那邊現在還有多少人。”
“那邊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