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派人去接運。”
“那一家賣不得這麼多,與鄉鄰合賣五石以上能不能派人到村裡接啊?”
桃榆聞言不由得看向了霍戍,昨兒商量的時候他們還沒想到這茬。
霍戍道:“同村的盤在同一個地點拉運地點,也行。”
圍著打聽的農戶一聽這個都說著好,糧行的派人去村裡拉運糧食,但是價格收的太低了。
有些賣得少的農戶要麼自己費苦力把糧食背來城裡,要麼就得花錢僱車,本就收入不多,還花錢,入賬也就更少了。
現既有價格更高的,又能去接,這當然更好。
“老闆收幾天嘛,我們好回去跟鄉鄰商量。”
桃榆道:“我們一直收糧到過年。就在新街口上,若是沒見人在這邊就往裡頭走,有個安順弓坊,進去問就行。”
“要賣糧食,賣多少,提前過來登記日子和數量,到時候這邊按時按量派人和車過去運。”
聽聞是城裡有生意的坐賈,倒是叫前來問詢情況的農戶覺得更靠譜妥帖了些。
且收的時間還長,倒是不必急著趕來。
“一直到年底我們都是這個價格,量多量少都收,到時候送過來就成。錢都直接現結。”
農戶一陣沸騰,當即就有幾個人賣了散糧過來。
霍戍和桃榆在這邊忙活了一日功夫,當日就收到了三石精糧。
數量不多,能快速收到手的都是農戶自己運到城裡來的糧食。
一個人一次也就背個百十來斤的糧過來,能收到這麼多也不錯了,多的還要等後頭的來聯絡。
下午收活兒霍戍大方的給了田小佃一吊賞錢。
田小佃看著上百文的吊錢,有些被嚇到。
他幹小夥計一個月的工錢也就才幾百文錢,東家一下子給那麼多怎麼能不驚。
霍戍道:“今日開了收糧的口子,弓坊又是你在看,往後還要你費心收糧的事情。”
他和桃榆是不可能一直忙這事兒的。
田小佃長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東家是給遣散費了。
他小心的收下錢:“噯,我一定好好辦。”
晚些時候,蔣裕後來弓坊這邊理賬,見著霍戍和夥計正在往裡頭搬運東西。
詫異道:“這是進弓箭材料了麼?”
桃榆在一頭撥算珠,道:“不是,今兒囤買的糧食。”
都是自家的夥計,而且以後一段時間還有農戶進出,以及要從騎射場那邊派人出去運糧食,也便沒什麼好隱瞞的。
蔣裕後多嘴問了一句:“囤來自吃?”
霍戍把糧食都弄了進去,弓坊這頭一開始便是為著囤放貨物而選,外頭的鋪子不算大,但內裡有很大的儲物空間。
他選了一間乾燥通風的存放糧食。
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蔣裕後的疑問。
霍戍同蔣裕後倒了杯茶,這時辰坊裡沒旁人,糧食弄進去後田小佃都下工了。
“手底下現在兄弟多,需要的口糧不少。”
霍戍道:“外在也是為囤點糧以備不時之需。”
他看向蔣裕後:“今同州知府有各自為政之嫌,唯恐天下有所變故。”
蔣裕後聞言眸光微動,不由得深看了霍戍一眼。
他初次見到霍戍的時候便發覺他似乎並非同州人,紀揚宗家中獨只一個小哥兒,會把孩子嫁給他,自不必想也是個有東西在身上的。
今聽其無所避諱的一言,當即放下茶杯同霍戍拱手做了個禮:“霍老闆不妨深做一談。”
霍戍應聲。
年初新任知府同州任命,在此之前蔣裕後便收到京中兄弟的信函。
今臨嘉帝已然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