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霍哥當真是穩得住,既得了龍尾坡不好走的訊息還如此端的住,不曉得是謹慎不信外人言,還是怕加快行程顛簸了病了的夫郎。”
“只是內人的身體是身體,可我們的命也是命。”
葛亮當即冷斥了一聲:“田富!”
“大夥兒不好意思張口我便來張這個口,我不怕得罪人!”
“要真當時不可預料撞見了匪徒,我田富也認,眼下既是能規避的風險作何不規避!”
田富大著舌頭嚷道:“若不是為著內人放緩行車速度,那還能是什麼。”
“我們都是些貧寒農戶,肯舍家出門來是為了生意掙點銀錢,不是護送著夫婦遊山玩水。”
紀文良聽見紅梨村的人這麼說登時也起了火:“你這話什麼意思!”
桃榆自也聽到了外頭的話,他眉頭緊鎖,連忙叫住了紀文良,要吵起來可就更不好了。
只是這當頭上自己說什麼也不恰當。
他看向霍戍:“我真的沒事,要不然就加快些趕路吧。”
“跟你沒幹系。”
言罷,霍戍扯著馬上前,冷聲同田富道:“若你因我帶了內人出門而心有怨懟,此時尚未出同州府地界,你要返還可以現在就走。”
“若是因為方才之人三言兩語惹得你心中恐慌,對我的決斷有所猜忌,我便告訴你作何照舊行進。”
“龍尾坡坡高路陡,雨後山路勢必泥濘。驢並非馬匹,行駛緩慢,耐力也差,若是你再此平坦易行的官道上把驢的力氣耗盡,上坡之時可還有餘力?驢犯起倔,你能確保拽得走?”
田富張了張嘴,被霍戍問的啞口無言。
他和霍戍接觸不多,知他是個寡言少語之人,還是頭一遭見他與自己說這麼多話。
怔楞了片刻,嘴上到底是沒敢接茬,心頭卻還照樣不服氣的嘀咕了一句說的倒是好聽。
“你就是太急躁了,遇一點事便上火。霍哥南下之時走過這條路,即便是再沒經驗不也比你一個一回都沒來過的人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