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夥兒都點頭實心的應承。
桃榆帶上防護用的物品,又再給三人檢查了一遍,見確是有所好轉,心下更是穩妥了些。
大夥兒見著病症是真的有了著落,心裡懸著的大石也總算是落了地。
只是三個病人連續燒了那麼久,身子有些虧空,目前還是出去脫力的狀態,斷是不可趕著上路的。
無論如何,也得讓人身子稍稍養一養觀察一晚,見沒有反覆發作,這才可以繼續動身。
桃榆又給幾人再熬煮了藥,什麼藥再好吃一回也不可全然管用,怎麼也得服用上兩日。
“好在是出門的時候去阿祖的醫館裡選拿了不少藥物,否則還真配不齊全這藥方子。有兩味藥材平素我並不常用,還是阿祖給添進來的,這回治這疫病主要靠的就是這兩味藥材,到底還是他老人家走南闖北過,經驗更豐富些。”
桃榆撿著藥時,由衷的感慨了兩句。
這些年他看似懶怠,其實再學醫這事兒上很費了些心思。
他在他阿祖的醫館裡也見識了些疑難雜症,每回都會拿脈案反覆研究覆盤,學進去的東西還是不少。
只是同州到底是安定富庶,像是疫病這樣的病少有蔓延到城裡。
城中有名的大夫多,州府衙門對這樣的唯恐避之不及的病症都很警惕,為此別說是老百姓了,就是尋常的大夫都少有接觸到疫病,只是災害年間聽外地的人說哪處又受了災,起了瘟疫。
他阿祖年輕時懸壺濟世,撞見過瘟疫,當時與幾個大夫合力配出了藥方,這才有所經驗傳授。
“黃大夫醫術遠近聞名,紀夫郎醫術得黃大夫真傳,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未曾顯山露水,如今出門在外方顯本領。等回了鄉都可以自行開堂坐診了!”
農戶們笑著說道。
桃榆搓了搓手:“我哪裡有那本事,如我爹所言,終日好吃懶做的,哪裡撐得住個醫堂子。此番出來磨礪,全當習習心性。”
“紀夫郎這便是謙虛了,連疫病你都有法子醫治,怎還說自己沒有本事。若是如此醫術還不願開堂,那豈非是暴殄天物。”
諸人說贊著桃榆的醫術,又不禁感慨了起來。
“霍哥可真是好福氣,像是紀夫郎這般十里八鄉都沒人比得過的貌美小哥兒,又還有如此醫術,竟也叫他騙到手了。”
“我這趟回去要是能有點餘錢,也叫我娘找媒人給我說過小哥兒去。”
“癩蛤蟆光想吃天鵝肉。”
霍戍去給牲口餵了點草回來,便見著眾人圍著桃榆說笑的很在興頭上。
他抱手立在一頭,眼底起了笑。
下午到晚間,田富等人的狀況是可見的好轉,一行人都放寬了心。
按照這勢頭,若是明日沒再發燒的話,稍微晚一些,應當是就能繼續出發。
吃了夜飯以後,桃榆被霍戍早早的拎回了帳篷裡。
午食後人也就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前前後後加起來也還不到平素睡足的時間。
桃榆躺在帳子上,同霍戍道:“我覺著這趟沒白出來,雖事情層出不窮,可是因為遇到的事情多了,我反倒是精力變得比以前好了起來。”
“你看我昨兒一宿沒睡到了這時候也不覺得睏倦,白日除卻剛醒的時候有些乏力,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霍戍垂眸看著懷裡的人,他所言倒是不差。
比之以前在家裡的時候精力確實好了一些,這日夜兼程的趕路,一路上又都在遇事,多少也能有所磨礪。
“不可大意,明日要是無事便要趕路了,今晚上得歇息好。”
桃榆點了點頭。
他枕著霍戍的手腕,先按住了霍戍給蓋上來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