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倒了兩杯酒,行了合巹儀式。
桃榆是素來不飲酒的,他見著霍戍瀟灑像潑白水一樣提杯見底,也一口把酒給吞了下去,一時間辣得他眼角生淚。
酒裡有桃果的味道,這是以前他摘的院子裡的桃子做的酒釀,就埋在桃花樹下,昨兒才啟出來預備合巹的時候喝的。
只是可惜聞著再好的酒釀,他也喝不出個好壞來,獨只有濃烈辣嘴的感覺。
“我蓋頭去哪兒了?”
酒都喝了,桃榆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腦袋,想著竟然忘記了讓新郎官兒掀蓋頭。
霍戍從床腳邊撿起蓋頭。
桃榆接了過來:“要不然我蓋著你掀一回?”
“虛禮。”
桃榆看著身形板正的人:“這都是虛禮啊,那還有什麼不是虛禮?”
霍戍挑起眉,矮身把桃榆攔腰抱了起來:“洞房不是。”
霍戍是早預想到他會哭了。
只是沒想到還沒進去就已經……
看著趴在床上雙眼通紅,下唇上多了兩個忍耐而咬出來的深紅牙印,已經哭得有些喘不過氣的人。
他草草把衣裳合上,趕緊下床倒了一杯溫水,將人從床上扶起來。
桃榆像是掉進了水缸裡一樣,渾身溼漉漉,一額頭的汗水。
口腔間滑過了溫水,稍稍才緩解了沙啞發疼的喉嚨。
霍戍讓他靠在自己胸口前,安撫的輕輕拍著他顫抖的肩膀。
待著他呼吸平順了些,方才問道:“好些了麼?”
桃榆吸了吸鼻子,不知道霍戍單是問他喝了水好些沒,還是說好些了就繼續。
想到後者,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一點也不好。
又私心的想,不是霍戍不好,只是那事兒不好。
他抿了下嘴,想說再緩緩,卻是未開口便忍不住嘶了一聲,下唇被自己咬傷了而下碰到便疼得厲害。
這要是再繼續,可就……
“是不是、是不是不對啊?”
桃榆聲音發啞,這朝再是忍不住,也顧不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了,由衷的發出了心中的疑問:“一把鑰匙開一把鎖,若是,鎖和鑰匙不匹配,那、那怎麼能行。”
雖然放下簾帳又蓋在鴛鴦紅背裡他沒瞧見這鑰匙究竟是什麼尺寸,可、可碰到自己身上也有所感觸,大抵也能夠描摹出什麼大小來。
想到此,他臉又燙了起來,鎖孔就那麼大,鑰匙大了自然開不了鎖,要是強行要開鎖,那還不得把鎖孔給撐壞麼。
他躲在被窩裡看繪本的時候,瞧著那繪本上顛鸞倒鳳,天地渾合,字句間流露出是件多麼快活似神仙的事兒。
瞧得他面紅耳赤,想到霍戍挺拔矯健的身軀,必然是怎麼樣的都行的,他嚥了咽口水,還、還暗暗期待了一下。
定親後的日子裡,夜來沒少夢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朝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刻,不想卻是如此。
好像太行了也、也不好啊,繪本是怎麼沒說,全然是誇大其詞。
他心裡既是訝異,又有些難過。
霍戍聽這道理聽得眉宇蹙起:“人和鎖怎麼能一樣。”
“那、那為什麼那麼疼。”
桃榆連忙為自己的道理辯駁,聲音也跟著有些發顫。
霍戍見此不免心疼,只好自認不對:“怪我太急躁。”
又勸導:“你感官過於常人,會受不住也合情合理。”
桃榆聽聞這話,忽而就垂下了眸子,眼睛裡隱隱有起水霧的預兆。
霍戍見此不免有些無措,好好的勸慰怎麼還把人給勸哭了。
他連忙把水杯放下,重新把桃榆塞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