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染上了疫病,這才在此紮營休養,吃了藥以後眼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方才看那夫郎叫喚的厲害其實只是孕吐,並沒有感染上疫病,桃榆以為都沒有什麼大礙,也便未有多言。
“已有藥方……”
大鬍子都有些傻了眼,以為最好的結果不過是能暫時緩解症狀,不想人竟是已經配對好了治療的方子。
可謂是久旱逢甘霖,極寒遇春風!
“我們出行人少帶的醫藥物資也有限,也便只能給藥方了。”
大鬍子立即道:“無妨,我們自有帶醫藥,只是先前的郎中跑了,還請幫忙配一下藥,若有短缺,我也可另行去尋。”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桃榆便應了下來。
大鬍子朗聲道:“快去把藥貨箱抬來,給大夫配藥!”
“兄弟們這是有救了!?”
“有救了!”
營帳中頓時一片歡呼之聲。
霍戍跟著去和桃榆配藥,瓦陽寨的人押了幾十箱的貨物,夜色之中黑壓壓一大片。
幾個身強體壯的負責去搬取出醫藥來。
“不是這箱,蠢貨!”
沉重的箱子放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尚且開了一條裂縫未曾開啟便被大鬍子踹了一腳。
一股柏松味道隨著箱子合上一併消失,霍戍鼻間卻是敏銳的嗅到了一絲有別於濃郁柏松味中的腥鏽味道,他未置一詞,大概猜到了這行人押送的是什麼東西。
雖不論瓦陽寨的人押送的是什麼,也都與他們無關。
只是從中亦可窺視出些時局來。
霍戍眉頭微不可查的緊了緊。
“藥材也太多了!這都快趕上阿祖醫館裡的存藥了。”
桃榆的驚呼聲喚回了霍戍的思緒。
大鬍子抬了三大箱子藥材出來,平均每個箱子都能裝下四五個桃榆那麼大。
裡頭充滿了各色的藥根,藥花,藥葉,無疑是叫桃榆眼前一亮。
大鬍子大方道:“是從連平府採買的一些醫藥,準備帶回寨子用的。小大夫若是有看得上的,自取便是。”
桃榆有興趣歸有興趣,卻也沒亂動人家的東西,選配了藥方上的藥材後便給了大鬍子的人,與之細細說了熬藥的法子。
忙完這一茬,天色已然不早了,桃榆也來了睏意,這朝是能放心的歇息了。
翌日天微微亮,大鬍子營帳的人火把燒得亮堂。
“退燒了,都退燒了!”
“昨兒吃了藥的身子已然不燙了,那小大夫配得藥當真是管用的!”
值守的人激動的稟告,大鬍子一夜沒如何閤眼,幾乎都在守等著結果。
時下人來報,他二話沒說,徑直闊步朝著染了疫病的帳子那頭去。
大鬍子從一排帳篷中穿過,一一都掀開帳簾子朝裡看了一眼,一行染病了十餘人,路上到死不活的,一夜之間,竟都有了些精氣神。
他長吐了口氣:“好!按照那大夫昨日開的藥,照例熬煮!還有防疫的藥,分開也給其餘人熬上!”
“是!”
這邊,霍戍把懷裡睡的正熟的人從身上輕輕的送開。
他披上外衣出去,外頭天色已經吐了些白。
霍戍開啟桃榆的醫藥箱子,從中取出了紙筆按照留下的那張方子謄抄了幾份下來,待著天色大亮了以後便叫隊伍裡的人往周圍的村子送去。
也省得還等桃榆醒了以後再謄錄,能叫他再多睡會兒。
霍戍寫了得有三四份,葛亮和紀文良等人相繼也都起來了。
他叫葛亮去看田富幾人的狀況,留下了紀文良幫著抄寫。
兩個人寫得快,不過一刻鐘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