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去城裡謀個事兒做也行。”
“不過我也不太懂,還是問問我爹更靠譜些。”
霍戍想說你爹也算不得太靠譜,給你看戶這樣的夫家,不過他自沒說出來,提前把人給得罪了,而是應了一聲。
兩人沉默著把手裡的菊花餅吃完,竟也沒覺得侷促。
霍戍喝了口茶,道:“明日我去城裡,你去不去?”
“去看鄭三姐姐嗎?”
“嗯。”
桃榆鼓動著腮幫子,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霍戍見桃榆拒絕,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他默了默,央道:“去吧,散散心。”
桃榆聽到霍戍這樣說,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味道來。
連才相識不久的霍戍都能關切他兩句,自小便相識的人卻毫無挽留的就答應了退親,至此像消失了一樣。
這些年所謂的青梅竹馬,到底是比不過功名利祿,如花美眷。
說來怎能不灰心一場。
從小耳邊就是恪守禮數,以後是要嫁給讀書人家的,要嫁給尤凌霄的話。
久而久之,他自也覺得自己嫁給他是一種必達的使命,哪怕他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他,總之好像嫁給他就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然則有朝一日,這些根深蒂固的東西乍然被推翻,他確實有些承受不住。
既承受不住以前所被傳教的東西都顛覆了,更承受不住尤凌霄突然變換的秉性。
自然,或許是他秉性一直如此,只是以前身處弱勢不曾顯現,而今有了底氣方才展現了本真。
一朝鉅變,原本父母描摹的美好破碎,這些複雜的東西一下子壓過來,他喘不過氣來了。
桃榆看向霍戍,見他也在看著自己,他放下酥餅,有些不能直面道:“我…我已經沒有傷心了,不用散心。”
“沒傷心就去。”
霍戍頓了頓,又道:“應該給長歲的兒子帶些東西,我不知道買什麼。”
桃榆癟了下嘴,好吧,原來是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