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這親事不就講究個你情我願嘛。霍戍說想求娶我們家桃哥兒,孩子願意,我這做爹的總不能說不成吧。”
“你看好霍戍,同我說也沒用嘛,得跟當事人說是不是?”
喬屠子也曉得是這個理,男子和姑娘小哥兒一樣,兩家人同時瞧中一個總有一家是得不到人的。
不過理歸理,他就是有些氣不過:“你要不是趁著我不在同州,能成這樁婚事?那不是撬是什麼!行啊,沒想你個老小子還弄這些。”
“嘿,你這人還越說越難聽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險些還給掐起來,馱東西過來的村戶見著連忙前去勸架,這才把兩個人給拉勸開。
喬屠子氣沖沖而去,霍戍過來正好撞見,不知所以的他還道了一聲:“喬師傅回來了,初八來喝喜酒。”
喬屠戶看著霍戍,更是火大,可一時間卻又不知該罵什麼好,脫嘴也不過一句:
“好得很,你們都好得很。”
他指著霍戍手指顫抖,可對著霍戍那張獨寒沒多少波瀾的臉,到底是沒敢跟他掐,於情於理的都有些丟人。
霍戍從始至終又沒做錯過什麼。
於是他氣惱的揹著手,大邁著腿揚長而去。
霍戍看著院子裡同樣生氣的紀揚宗,皺著眉問:“怎麼回事。”
“甭管他,犟脾氣。”
兩家好日子的人家竟還爭起了一個兒婿,村裡人又多了一嘴笑談,不想霍戍還成了香餑餑。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給那麼多禮金又願意跟老丈人一起住的,能不香麼。
雖出現了一段小插曲,但也沒衝散大喜的日子,該是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初七一日,紀揚宗在城裡請的四司六局便過來忙活了,搭建棚頂,提前備菜處理肉食,有序又熱鬧。
初八天沒亮,村裡的鞭炮聲便將睡夢中的村戶給喚醒了過來,起身收拾著,預備往紀家前去熱鬧一番。
天不亮,桃榆便被從床上拉了起來。
黃蔓菁端了一大盆子撒了香的水進屋來,把睡眼朦朧的桃榆雙手給泡了進去。
“什麼日子,還給貪睡,快快清醒些!”
桃榆雙手撐在溫熱的水裡,帶著些睡氣的嘀咕道:“成婚成婚,黃昏才成呢。起早一刻就得多等一刻。”
“說些傻話,不起來收拾換喜服啊。”
黃蔓菁催促道:“給你提了熱水去淨房,快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