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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這些衣食富足的大商來說,顯貴似乎也成了一項必須課程。
陳普看著馬源,喜形於色。
“我可能騎上遛一圈?”
紀揚宗揹著手陪同前來的陳普一併看馬,陳普認不得紀揚宗,但愛吃茶倒弄茶具的人來說,少有不認識陳普的。
紀揚宗自也不例外,得知陳普來家裡看馬,他樂呵呵的。
先霍戍道:“只要不踐踏到村裡的莊稼,騎幾圈都無妨。”
霍戍應承。
陳普馬性大發,得了允許,迫不及待的牽著一匹自己十分看重的棕馬在村道上跑了一圈。
午時烈日灼燒,卻也不減商人的興致,一圈下來酣暢淋漓。
陳普擦著臉上的汗,他一張臉被曬得有些發紅。
雖是一路同霍戍過來,除卻必要的交談,兩人也沒說上幾句話。
霍戍實屬不是個喜好閒談的性子,陳普雖是個遊刃有餘的商戶,卻也少見到霍戍這樣讓他難尋開口的人。
不過此般人也有極大的好處,耿直,彎繞的東西少,只要習慣了冷臉和寡言,倒是比那些笑面虎好相與的多。
陳普從馬上下來,吃了一口水。
過來了紀家同紀揚宗說的話反倒是霍戍一路還多。
“紀里正你女婿這馬當真是好,全然叫我覺著家裡寶貝的那兩匹襯得遜色。”
陳普同紀揚宗道:“今日來得及,也未曾捎帶什麼禮品,改日我叫手底下的人送兩套瓷盞過來給里正泡泡茶水,這時節天兒熱得厲害。”
紀揚宗面上雖沒什麼,心頭卻是高興。
樂呵呵道:“陳掌櫃客氣了,不過這馬屬實不差,你選著中意的都騎來試試。”
“我那女婿話不多,有什麼你直接與他說便是,也是好說話。這些馬從北域帶回來,陳老闆還是頭一個客,可緊著最好的選。”
陳普聽聞自己是第一個來選馬的,亦是愉悅的很。
“馬好,只是不知霍兄弟是何價格?”
所剩下能賣的二十五匹馬,其中二十匹是中等馬,只有五匹是上等馬。
陳普顯然也是懂馬之人,來看了馬之後,目光來回都在那五匹上等馬身上,許是接觸下來知他不是會彎繞之人,也便沒有掩藏喜愛之色。
霍戍拋了價。
中等馬在路上賣一百八兩一匹的模樣,他喊的兩百一匹。
至於上等馬,得加上一百兩。
陳普是瓷商,乾的是掙錢的行當,這些數目若在尋常人眼中可謂是龐大之數,但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個小數目。
可自再多銀錢,能在花場上一擲千金,於生意場上,商人都謹慎,甚至於有些苛刻。
且陳普看了馬以後,他的野心不在三兩匹上。
兩人在書房洽談:“霍兄弟乃實誠之人,直言此馬價未曾不實。不過我有意多選幾匹,不知能講個人情。”
霍戍道:“馬價可以商量,不過我自南往北開了一條商路,接下來貨物中希望多一樣瓷具。”
陳普笑了起來,笑容甚至有些爽朗暢快。
霍戍的直言,讓他覺得不費勁:“瓷具價格也好商量,只是不知北域運回來的馬,往後我還有沒有榮幸先行觀馬。”
“好說。”
外在,霍戍趁此機會,要一間在城裡的鋪子。
倒不是霍戍見著這些商戶在城裡都有十分體面的鋪子眼熱,屬實是自行需要。
往後他倒賣貨物,從布行茶肆以及像是瓷坊等地方拿了貨物以後,再從城裡運回村裡不便,聲勢浩大,人多口雜。
若是在城裡有個落腳點,也不必如此折騰了。
陳普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