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草魚丟在了他的腳邊上。
霍戍從河裡浮起:“師傅加個菜。”
紀文良按住鵝暖石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魚,起碼得有兩三斤重,一臉崇拜的看向河裡的霍戍:“哥夫你也太厲害了!”
桃榆擦了一下臉,看著渾身都在滴水的霍戍,道:“也不怕著了涼去。”
“喝個魚湯暖暖身當不會。”
桃榆道:“兩斤來重的魚可不夠十幾個人一人一筷子,既都下水了,不如再尋尋看。”
霍戍未置可否,只是一躍便又沉進了河裡去。
紀文良喜滋滋的河邊上剖魚,桃榆又挖了些野菜,卻是遲遲不見得去撿柴的人回來。
眼看著這邊的帳篷都搭好了,桃榆怕遲遲生不起火來,霍戍又在河裡抓了魚渾身溼透了,不烤乾著涼。
正想叫人去尋看,卻又回來了。
“先弄了些容易燒的柴火回來,待會兒我再跑一趟,那邊又大的樹幹,燃起來經燒,燒成炭了晚上可以用。”
桃榆看著回來的農戶,問道:“不是分了兩個人去拾柴火麼,怎只你一個?”
“方才我跟田富一道去撿的柴,半道上撞見了個老大爺,似是病了,昏昏沉沉的暈坐在路邊上。瞧著這也是快要黑了,怪是可憐,問了老人家說就是附近村裡的人。”
“田富揹著送過去了,到時候在村邊路上吆喝一聲,老大爺自回去也比在這邊強嘛。”
桃榆應了一聲,青壯年的幫一把老弱倒也應該,更何況又不著急趕路。
“好,那我這邊生火做飯了。”
桃榆煮了些米,燒了熱水把肉乾給清洗乾淨。
有魚有肉有菜,他索性把肥瘦相間的肉乾給切成了塊兒,鹽醃松木熏製過後不管是燉是炒皆然風味十足。
鐵鍋燒辣,臘肉入鍋立時便發出了油脂化開的聲音,凝固的肥豬肉變軟變透明,香味立馬就出來了。
幾個空閒了的農戶嗅著香味兒便圍了過來:“臘味的香氣,在鄉里都少有吃得上,今兒可真有口福。”
桃榆把切碎的大蒜花椒和姜倒進鍋裡,香味的層次更見豐富,把泡發的乾菜一併炒香,加水成為湯底。
“今晚上簡單些,就吃個家常的咕咚煮。”
湯沸騰以後,桃榆便將處理醃製好的魚下進鍋裡。
他把洗乾淨堆放在小筲箕裡的野菜端了過來,吆喝道:“差不多能吃飯了!大夥兒都把手頭上的事兒先放放!”
諸人聞到這飯菜的香味兒肚子裡的饞蟲早就被勾出來了。
用不著桃榆喊,自拿了碗筷為著火堆鍋爐坐成了一圈。
一大鍋的魚肉菜,熱騰騰的冒著氣兒,在姑且還夾著冷風的春夜裡吃上一鍋這麼菜,心窩子裡都是暖和的。
“這些野菜都是新鮮挖的,夾到湯裡湯一會兒就能吃了,最是鮮美不過。”
“曖!”
大夥兒七手八腳的動著筷子,臘肉炒出的湯底就是香,河魚在濃郁的湯汁裡悶熟,肉質勁道又很入味,沒有一口菜是不香的。
“這魚肉是一點也不腥,紀夫郎方手藝也忒好了些,怪不得霍哥要把人栓褲腰帶上。”
“家裡過節都沒吃上這麼一頓香的,這走商可走得正值當。”
一群農戶吃的讚不絕口,桃榆倒是也挺是喜歡把鮮嫩的水芹菜葉子放在鍋裡涮熟吃的。
霍戍給桃榆夾了不少菜,只怕他筷子動的太慢太斯文,待會兒都要叫這群老爺們兒把鍋都給舔了。
見他燙菜吃,道“等到了北域,可以去吃涮羊肉。”
“羊肉多貴啊!”
村戶道了一聲。
“北域牛羊比南邊多,價格會實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