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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先行將桃榆塞回了馬車裡:“把衣服都換一身,免得著涼了。”
桃榆一行就是霍戍給背過來的,他倒是沒如何出汗,但是先前走了一截,腳上全是泥,現在已經都溼了。
病從腳起,他聽話的先鑽到了馬車裡把鞋襪給換了。
接著便將自己塞進了被褥裡頭。
大夥兒稍稍休整了片刻,刮掉腳上和車軲轆上的泥便趕著往驛站前去。
中道上還碰見了別的打著燈籠火把的商隊。
前頭的商隊見著後頭也有人,明顯的放緩了些行速。
如此兩個商隊並行,火光會更加亮堂些方便行走。
“呸,這些王八羔子,發些黑心財,也不怕天打雷劈了去。”
“不得好死的,下回再叫我撞見他們非得喊兩個練家子好生收拾一頓!”
葛亮見著並行商隊的人罵罵咧咧,問了一嘴:“什麼事兒叫幾位這般火氣。”
“還能是什麼,除了龍尾坡那幫坐地起價的孫子還能是何。”
“斷子絕孫黑心肝兒的,全然就是衝著商戶做的局。”
葛亮揚起眉:“這話怎麼說?”
“來的官道上可有人同你們說過龍尾坡路滑難行還有山匪的事兒?叫你們務必得快馬加鞭趕過去?”
葛亮一行的人聞言連忙道:“可不就是!拉著貨物的一個商隊同我們說的!”
“嘿,同我們說的還是個蹭車坐的跛腳老大爺。大夥兒瞧他可憐,想著就讓他坐一截,路上他便同我們說了不少。”
“我們全當是他好心告知,催著牲口趕過來,就被編排恐嚇著聘請本地人幫忙運送貨物。”
“路上遇見旁的商隊,也是一樣的境遇。”
靜下心來,恍然大悟,這不就是人家設的局麼。
說著商隊的人便又罵了起來:“虧得他費盡心思還請人演戲忽悠外地要過龍尾坡的商戶,有這些能耐,幹什麼不比掙這虧心的錢強。”
“那匪徒的事呢?也是他們編來唬人的?”
商隊的人冷笑道:“怎麼沒有匪徒,若是執拗著在龍尾坡那頭紮營等牲口歇息夠
“關稅如何?”
霍戍回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了,原本說是等著他一起回來大家一塊兒吃個飯的,只是一去遲遲沒給見著回來。
想著大家夥兒都趕了一日的路,這個點早就餓了,客棧廚房的菜燒好後桃榆便叫大家先吃。
吃了飯該洗漱的洗漱,該歇息的歇息,如此大家都休整好了,也不耽擱明天的路程。
全部等一個人,反倒是將大家的歇息時間都拖晚了。
他給霍戍留了些菜,放在鍋裡溫著。
這趙見著人總算是回來了,連忙叫了小二哥把菜給送到屋裡來。
“本是費不得多少事,交錢過了文牒就能走。只是關稅今年突然漲了,不少商戶在驛站處鳴不平,起了點事耽擱了時間。”
桃榆聞言睜大了眼睛:“又漲了?關稅花費多少?”
霍戍道:“一個勞力人頭一千兩百文。”
也就是說他們一行人十餘人得繳納十多兩銀子。
“去年同州府的關稅不過才八百文,這才翻了個年頭,怎麼就漲了這麼多!”
別說是那些商戶嚷嚷了,桃榆聽了都想鬧。
“這麼高的關稅,獨行的貨郎只怕是都不肯來做生意了!”
霍戍道:“各州府的關稅本就因地制宜,有高有低,連平府不僅毗鄰商業繁榮的同州城,南下的幾個府城要想入京或是北上都需從此經過,連平府本就未有什麼聞名於外的產業,自也就只有從關稅上做文章。”
小二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