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昨天夜裡流了不少鼻血,今天一大早又趕路許是有些吃不消了。”
“啊?”
“紀大夫沒事吧?”
“今早怎的也沒同大夥兒說一聲,車馬還趕的那般快。”
雖是覺得有些好笑,但一行人還是紛紛關切起桃榆來。
葛亮道:“那大夥兒就在這邊紮營吧,好好休整一下明日一早起來趕路,左右北域天亮的早。”
諸人於是就此紮營,紀文良連忙跑去看桃榆。
桃榆見大家那麼關切他,不免有些心虛。
他望了一眼來路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若是有緣,就叫那小子自尋來見上一面吧,紮營的路程也不算遠。
若沒來,他也盡人事聽天命了。
桃榆在馬車上裝著虛弱,營帳搭建好後,霍戍直接將他打包進了帳篷裡。
北域這邊多有使帳篷,料子一應都要好不少,霍戍重新採買了新的帳子,比之先前的要牢固防風的不少。
入夏了落雨來不得了,換了新的料子用著碰見大雨天也能安心不少。
天暗下來風也大了起來,桃榆從帳篷裡探出腦袋,平闊的草原與天相接,更是一望無垠。
營帳的火堆燃著曬乾的牛馬糞便,和他們自己帶的一些柴火,噼裡啪啦。
火星子在曠野的風中飄遠。
漫天的繁星毫無遮攔的明亮灑在天空。
桃榆看得有些痴,他正想折返回去拿個斗篷披上出去轉轉,忽然聽到一聲慌張的吼叫:“霍哥,馬跑了兩匹出去!”
正在燒火的霍戍倏然站起:“往哪邊跑了。”
“山林那頭,葛亮和田富已經去追了。”
王勇焦急道:“那馬剛才還好好吃著草,突然就踹了去喂草料的人一腳跑了起來,他們一個會騎馬,一個不會,我怕他們兩人追不回來!”
霍戍未曾多言,抬手吹了一聲哨響,大黑駒不知從哪個方向跑了過來。
他翻身上了馬,同王勇道:“叫大家看好營帳和馬,勿要再驚動馬群。”
“是!”
王勇的聲音剛落,霍戍已經策馬疾馳了出去。
桃榆連忙從營帳裡頭出來,望著夜色下疾風而去的身影,緊蹙起眉頭。
這天黑路生的,可別出點事情。
“桃子哥你醒了?沒事吧?”
桃榆搖了搖頭,有些擔心霍戍。
大夥兒也都有些焦急,人出去了沒回來都有些坐立難安,不停的望著霍戍葛亮走的方向。
這一匹馬就是幾十兩銀子,還沒出北域就跑丟了兩匹,損失可就慘重了。
先前還光顧著高興,全然沉浸在弄了這麼許多的馬匹上,這朝馬跑才叫大家冷靜下來。
“我們都沒有管理馬匹的經驗,對騾子牛驢的那一套不盡都能使得上。會騎馬的就霍哥跟葛亮兩人,這可有些棘手了。”
“是啊,牲口貨物不比貨物死的不動好管理,趕著這麼些馬回同州也是夠嗆。”
“唉,早曉得便多練練騎馬訓馬的功夫了。”
大夥兒心裡沒個著落,殷切的盼著人能把馬給帶回來。
“田富別過去,當心那邊是崖壁!”
越追馬跑的越發快,眼看著有了逃跑的馬的影子,兩匹脫韁的馬卻是徑直朝著一片黑洞洞的野林跑去,驚起了一片林鳥。
葛亮連忙喊住下了馬想要去拽住韁繩的人,霍戍聽到聲音隨後也趕到。
“霍哥。”
“野林路段不熟,有暗坑,別追的太急,自身安危要緊。”
霍戍交待了一聲,扯著馬進林子去。
他拍了拍大黑駒的腦袋,示意他尋著同類的氣息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