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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榆從霍戍的頭上捋下來些蜘蛛網,念著兩人成親後這人就忙活前忙活後的都沒松閒過兩日,道:“過些日子小年的時候有個廟會,我們一道去逛逛,好麼?”
“求什麼。”
霍戍捏了桃榆纖細的腳踝一下:“求子?”
桃榆眼睛一眯,忽而張嘴咬了霍戍的耳垂一下,沒有人為:“祈求神明也不管用。”
霍戍耳垂一陣溫熱的溼潤,不由得一頓:“你再這樣,掉地上可別怨我。”
“咬你一下就要丟我了?”
“我不丟你。”
霍戍實事求是道:“只是你這樣我容易腿軟。”
桃榆聽到霍戍這麼說,臉頓時就紅了起來。
想說先前爬又高又滑的房頂上如履平地一般,沒見得腿打一下顫,這朝踏實踩在平地裡倒是給腿軟上了。
他將腦袋埋在霍戍身上,到底沒再敢使亂子。
回家後,紀家靜悄悄的,紀揚宗夫婦倆受邀去城裡吃酒了,本是問了桃榆要不要一道去,他黏著霍戍去了趙家休整房頂了。
兩人還得自做晚食。
桃榆看了看家裡還有些什麼吃的,宴席的剩菜這些日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剩點湯湯水水的也變了味。
他進灶房一翻櫥櫃,這才發覺他娘已經把席面所有的菜都處理了,家裡現在已經沒有了可以簡單溫熱一下就能吃的。
“要不然吃個雞蛋麵好了?”
桃榆從米缸裡取出了兩枚家裡的雞生的蛋,問霍戍的意見。
“好。”
霍戍燒火,桃榆揉麵。
一個在灶上忙碌,一個忙灶下的活兒。
不曉得紀揚宗夫婦什麼時候回來,霍戍燒火煮麵的功夫便給灶上一邊的水鍋給加滿了水。
待著晚食好了,鍋裡的水也便燙了,屆時夫婦倆頂著寒風回來就能泡上個熱水腳。
霍戍盛水,桃榆也沒閒著,在醒面的功夫,用豬油炒做了湯汁濃郁的雞蛋青菜湯。
豬油化開,雞蛋炒碎,摻水煮沸下入遇沸水即熟的嫩葉蘿蔔菜,多下鹽把味道調重些,面撈進湯里正合適。
兩人吃了夜飯以後,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紀揚宗夫婦卻也還沒回來,便給他們留了門和院燈。
小兩口自回了屋。
冬日白晝短,夜漫漫,便是外頭已經看不見了,時辰卻也並不晚。
成親後的這些日子桃榆都睡的挺好的,而下入夜了也還沒什麼睡意。
平素裡便泡了腳縮到床上翻看會兒醫術,等著霍戍上床來。
“還不來洗腳麼?”
桃榆在桌邊翻看了會兒先時霍戍給買的那本洗冤集錄,這本是法醫文著,他一個人的時候有些篇章還不太敢看。
有霍戍在以後,他自大膽的翻看。
都翻看了兩頁紙了,見著霍戍還沒有過來,不由得喊了一聲。
“你洗吧,我洗澡。”
桃榆聞聲偏頭,見著霍戍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提了一桶水往淨房去。
這朝天氣冷,自是不必日日都洗澡,只是他今天干了大半天的活兒,一身都是汗,衝個澡倒是應當。
想到此,桃榆便應了一聲,自把腳塞到了水盆裡頭。
他正欲再翻幾頁書,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兩個字:洗澡~
桃榆想著霍戍挺拔的身段,嘴角不由得便浮起了不太純良的笑來。
成親也快小半個月了,但他都沒見著過霍戍衣服底下的樣子,這未免也忒生分了些。
思及此,桃榆從衣架子上取了一塊澡巾,輕手輕腳的鑽進了淨房裡。
淨房是連著他的臥房,為此並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