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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榆笑了一聲。
他正想給小桃核兒拿件小衣穿在外頭,一伸展,胳膊頓時便發出了一陣刺痛,使他不由得嘶了一聲。
霍戍聞聲臉色一變:“怎麼了?”
桃榆扶住胳膊:“許是先前被那士兵扯到了。”
霍戍連忙把小桃核兒放在塌子上坐坐著,他給桃榆看了看胳膊,肩胛處明顯的紅了一片。
他趕緊取了藥油搓熱給桃榆擦了擦:“是我回來的晚了。”
“若守約回來,也便不會出這些事。”
“你把同州平定了,我不怨你。”
桃榆嘴角上揚,輕聲道:“這朝是安定了,比什麼都好。”
霍戍看了一眼身側正巴巴兒看著他們兩人的小桃核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微微偏著腦袋,似乎不太明白爹爹在幹什麼。
他道:“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同州了。”
霍戍說完,卻沒得到桃榆的回應,只覺得半靠著他的人身體軟了軟,他垂眸間,發現人竟是貼著他睡著了。
這些日子桃榆都不甚好睡,而下人裡踏實了,困勁兒也便起了來。
霍戍看了看一大一小,果真是一脈相承。
他攔腰把桃榆抱到了床上放下,轉又去把小桃核兒也抱去了床上。
才睡醒的小桃核兒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眼見又回到了床上,有點要鬧脾氣了,不過看著他大爹把自己的小爹攬抱在胸膛前,他又安靜了下來,也學著小爹的樣子趴在了大爹爹的胸口上。
屋裡安安靜靜的,他也不發出聲音來。
霍戍拉了拉褥子,抱著一大一小好生生的睡了一覺。
十一月,京中傳出訊息,朝中局勢大變。
段赤查出軍糧走失一案與三皇子有關,老皇帝大為惱怒,削去了三皇子親王之位。
四皇子因受同州知府邵恭德牽連見罪於皇帝。
彼時起義兵作亂若早有鎮壓,必不會走到同州失守的局面,全是因為邵恭德隱瞞不報而起,人雖然已經在戰亂之中身死,不過他是四皇子的人,因而也被牽扯。
大皇子眼見老六軍權在握,大勝歸來得了民心又得聖心,已然是不可撼動。
又見老三和老四的下場,知道老六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也便自識相得退出了這場紛爭。
自然,這些也都是霍戍從段赤手上得到的密信。
天下人聽到的也不過只有皇帝傳位於六皇子寥寥幾句,至於後頭的那些彎彎繞繞便不必得知了。
但六皇子得到太子之位已然是眾望所歸。
老皇帝預備次年春退位。
本是想此番禪位,不過年底上犒賞三軍,慶典等事宜諸多,若是退位,為新帝準備登基就過趕了。
不過雖說次年再退位,但已經將諸事已移交太子,太子已然監國。
此番倒可見老皇帝的決心,總算是想明白肯退位了。
他對那把龍椅的控制,年老昏庸導致這些年朝廷腐朽,如今天下總算是能迎來新生。
霍戍看著隨信送來的聖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同州囤軍總指揮使?!”
一屋子的人驚撥出聲。
也不怪大家驚訝,指揮使官可大可小,但也要看地方大小,若是縣兵指揮使,那也不過是個未入流的官職。
可這任命的是同州指揮使,又還總指揮,官職上已然奔三品去了。
武官官職不如文官一級一品那麼嚴苛,需要科考,然後從最低處慢慢做起。
武官多是刀尖出功績,升遷起伏會比文官大,但是所享受的待遇卻還是實實在在的。
太子封霍戍同州囤軍指揮使,一則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