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收了錢,大夫也是難得耐心:“二人既是夫妻,自行調節便好。”
霍戍頓悟。
“不過,也得有所剋制和保護才好。夫郎身子孱弱,若有孕自比常人辛勞。”
霍戍聞言眉心一緊:“大夫意思是他不能生孩子?”
“倒也不是,孩子能有,只不過不易生產。若多生產一回,自多一重危險。”
神色不太樂觀的送了大夫走。
回來時,他站在門口,看著屋裡的人,心緒有些複雜。
生意做成,桃榆才同他說起過孩子的事情,問他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說等這趟回去以後就給他生個小崽子。
聽到他的打算,他比什麼都高興。
只是何曾想到……
“回來啦,快把身上擦擦。看你一身是血的還晃來晃去。”
桃榆擰了張帕子,偏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大塊頭,過去將人給拉了回來。
見著人一言不發,似乎還在突然發生的事情上有些回緩不過來神一樣。
桃榆不曾見過霍戍這樣,不免有些心疼,他溫聲道:“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沒流血了嘛。”
霍戍這才應了一聲,從桃榆手裡接過了帕子,自把身上抹乾淨。
又給桃榆擦了擦臉,給他喝了一點冷茶,轉將人重新抱回了床上。
北域晝夜氣溫相差的大,一番折騰桃榆身體都有些發冷了,睡意全無。
他鑽到霍戍的懷裡,重新枕著身體總是熱乎乎的人。
“我害你擔心了。”
霍戍拍了拍桃榆的後背:“不妨事,等回同州就都好了。”
“嗯。”
桃榆摸了摸霍戍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肌:“幸好你留在同州了,要是帶著我回來北域過日子,我定然得好長時間才適應得了這邊的天氣。”
霍戍抓住讓他胸口發癢的手,攥在手心裡又捨不得放開,索性握著蓋在自己胸口前。
即便是桃榆願意跟他留在北域生活,他也未必會答應。
這邊民風彪悍,他怕自己即便有三頭六臂也看不過來。
“睡覺吧,明日還得早起。”
重新哄睡了桃榆,霍戍卻是一整晚都沒合上眼。
北域天亮的比南邊早許多。
雖是有心早起,大夥兒習慣了南邊的起身時間,按照南邊早起的時辰北邊也已經是大早上了。
北商清早就過來等著了,只待收拾完畢一同出發。
馬場在地方上,霍戍的意思過去了就不必再折返回府城,如此周折浪費時間。
在地方上看選好了馬匹之後直接返程即可。
倒也沒有太多可以收拾的,賣了幾大箱子的綢緞,只有更輕鬆。
想著帶來的箱子空了,霍戍也考慮過要不要再盤買些北域的東西帶到南邊。
昨日夜裡和葛亮商談,發覺還真沒什麼可裝箱倒賣的。
北邊本就物資匱乏,吃喝花樣單一,能帶的無非是羊肉。
這天氣生肉是帶不了的,只能帶羊肉乾,可似乎也未曾在同州太受歡迎,只怕不好出手。
鑑於此,索性裝了些盤纏,把目光全然放在馬上。
拉著剩下的茶葉,出發往馬場去。
桃榆昨兒夜裡醒了一場,後半夜裡沒太睡好。
又上火流血,早上起來哈欠連天,面色也不太好。
一行人見到他這樣,怪是有些擔心的,讓他待在馬車裡好好在睡會兒。
桃榆也沒拒絕,沒和霍戍一道騎馬觀光。
聽聞馬場在北域府城下一個叫渴水縣的地方,他們得大半日的路程才能到,他睡會兒起來也還能再看看北域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