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我還有事情要同你說的。”
“嗯?”
桃榆認真道:“我聽葛大哥說附近村子裡的人都遭了這病,飽受折磨。疫病之所以讓人聞風喪膽,便是因著傳染性極強,若是久不得治,人相繼會死,且傳染的人越傳越多,空一個城不是吹噓之言。”
“我想著既是已經研治出了藥方,田富他們吃著確實可以退燒有效果,明日走之前,不妨將藥方拿去給附近村裡的人。”
他們的藥物必然是不夠給一個村子裡的人治病的,但是方子卻可以留下,屆時村裡人自己想辦法去弄藥,也給了老百姓一條出路。
霍戍應了一聲:“好。”
畢竟疫病流傳,於本地人還是經行的外地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路上不安定,對他們這些做生意的人來說只有害而無利。
桃榆眨了眨眼睛:“那我先把方子擬出來~”
“一份定然是不夠的,到時候有人捏著方子發難財,不是反而害了大家麼。我多寫幾份,到時候逢人給上一份,不能只交給一個人。”
霍戍眉心微動:“你想的很周到。”
“那現在寫?”
霍戍拿人沒辦法,正欲要陪著人起身時,桃榆卻把他推了回去:
“我一會兒就能寫好,你睡覺,就午後睡了那一點時辰。”
“我早習慣了守夜,兩日夜不睡也無妨。”
霍戍取了衣裳正要給人裹上,忽然眉心一凝,頓下了動作警惕的貼近帳篷口。
桃榆見此眸子微睜:“怎麼了?”
霍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過須臾,他抽出帳篷底下的長刀:“待在帳篷裡別出聲。”
話畢,霍戍便拿著長刀出去,叫著守夜的人把帳篷裡的人都叫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
大夥兒才睡下不久,熱癢病有了治療法子,眾人都寬心,沾著褥子沒兩刻鐘便幾欲打起呼來。
這還未曾睡沉就被喊了起來,從帳篷裡出來也未曾見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免都大著舌頭問出了什麼狀況。
當是田富三人的病又犯了,不想聽到動靜的三個人自也從帳篷裡跟著出來,已經能自行站立了,精氣神可見的好了很多。
“閉上些嘴,有人馬來了!”
葛亮從河裡提了一桶水來潑在了火堆上。
霎時間營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諸人兩眼一黑,誰也明辨不清誰的神色。
聽著周遭都靜悄悄的,無非是風聲之中夾著著幾聲報喪鳥的叫聲,在此夜色之下,倒屬實有些叫人後背有點發涼。
不過旁的卻是再沒聽到。
“這、這哪裡有怕旁的動靜?”
霍戍未曾回答,只讓諸人嚴陣以待。
一行人將信將疑,不過到底還是聽從霍戍的意思,仔細的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