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將花瓶放在了床頭前的櫃子上。
翌日,桃榆起了個早。
昨兒夜裡睡的踏實,精神氣頭也足。
洗了把臉他正預備去吃個早食,順道和他爹孃說談說談霍戍的事情,方才到灶房外頭,就聽見了屋裡的談話。
“這都冬月裡了,哪裡不是天寒地凍的,咋能是這月份裡要走,不踏踏實實的等著過年,要往哪裡去。你莫不是聽茬了。”
“我哪裡能聽茬,他說在村裡掙不得什麼錢,還是想去外頭闖蕩。”
“老大不小了,怎麼就定不下心來。”
“哎,原也是定下心要踏實過日子的,給人家提親沒答應,男子自尊心重,覺著人家是嫌他手裡沒子兒,這才想走的嘛。”
黃蔓菁氣說了一句:“看著頂大個人,麵皮怎的這麼薄。這性子也不是什麼好的,還得磨礪,你也甭管他了。”
紀揚宗道:“我倒也不想管,不去勸勸收拾著東西今天就要走了!哎!”
桃榆將信將疑,懷疑他爹孃又想蒙他,可轉念一想,自己昨兒個跑了,也沒給他個準確對答覆,沒準兒真讓霍戍覺得自己是嫌棄他沒錢沒產業。
可聽到今兒就要走了,不免心慌。
他沒有進灶房,折身便朝著趙家的方向跑去。
灰濛濛的天,冷霧裡飄著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