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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揚宗見他答應了,這才折身前去自忙自己的。
霍戍牽著馬繞過街到了喬家肉鋪,這當兒肉鋪裡已經過了最忙的時候,倒是清淨。
他先將馬栓在了外頭,預備進去打點水給馬喝。
方才闊步進鋪子,就見著方禾正笑眯眯的坐在凳子上張著嘴,旁側有個正當妙齡的小姑娘正掰了塊兒米糕要往方禾嘴裡送。
姑娘先行瞧見了冷肅一張臉走進來的霍戍,嚇了一跳,手上的米糕也落在了桌上。
方禾察覺不對,偏頭便對上了霍戍的眼睛,許是沒有料到霍戍回來,他慌亂間嘩的站起了身,撞的案臺上的鐵鉤子叮叮噹噹作響。
潛意識裡把姑娘往自己身後帶了些:“霍、霍哥,你怎麼來了!”
霍戍面不改色的繼續走了進去:“我去給馬打點水。”
“打水啊……打水……”
方禾緊盯著去了後頭的人,慌亂間有些不知所已。
“你不是說今兒鋪子裡沒有人麼!嚇死我了!”
小姑娘瞧不見了霍戍身影,狠狠擰了方禾的胳膊一把:“要是他告訴爹可就慘了!”
“霍哥不識得你,不會告訴師傅的。”
喬巧心裡頭還是沒上沒下的,雖聽他爹說過收的這個徒弟,卻也還是頭一次見著。
平素裡為了避嫌,她都沒有跑來過這邊。
方禾深吸了口氣,道:“別怕,你先回家,等鋪子關了我再來找你。”
喬巧也怕霍戍再瞧見她,便應了一聲,匆匆把食盒拿起:“那我先走了。”
“去吧。”
方禾把人送出去,折身回來便見著霍戍提著水出來了。
他殷勤的跑了上去:“霍哥,我來幫你吧。”
“不必。”
方禾是個話多又挺會拍馬屁的人,便是頭一回來鋪子裡的客他都能聊成熟客,儼然便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但他話雖多,卻並不如何同霍戍嘮嗑,一則是霍戍本就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再來喬屠子明顯要更看得上霍戍一些,他始終覺得兩人是競爭關係,為此總是保持著警惕。
霍戍本就是順著紀家來做的這營生,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但他做事歷來認真,既開始一件事,不論有心無心,緣由是什麼,他都會好好去做。
事情可以認真辦,至於人情往來,他並不想多費心思,一切順其自然。
於是在喬屠戶這兒幹了也有些日子了,兩人卻也還是互不如何瞭解的狀態,甚至還很生分。
“剛才,剛才那個……”
一貫能言善辯的方禾見霍戍的態度,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如何說了。
正當他想著怎麼編排一下時,卻聽霍戍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方禾聞言揚起眉頭,意外的看了霍戍一眼,頭次發覺好似霍戍也並不是看著那麼不近人情。
“謝謝啊。”
“你……能別把這事兒告訴師傅麼?”
方禾想了想,還是央求的看向霍戍。
“你若成親他當高興,作何不能讓他知道。”
霍戍道了一聲,見方禾一臉難色,又道:“你不願說便罷了,我並非是個喜好刺探旁人陰私,與人說談長短之人。”
方禾猶豫了片刻,放低了聲音說道:“她、她是師傅家的二姑娘。”
霍戍聞言眉心一動,怪不得他說方才瞧人有點眼熟,原來是喬屠子的女兒。
他忽得明白過來:“你是為著她才來這兒學手藝的。”
“霍哥眼明心亮。”
方禾道:“我和巧兒已經認識許久了,本是預備去提親的,可聽巧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