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雜草橫生,午後毒辣的太陽把草木葉子烤的快熟了一般。
一經對比隧洞裡頭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他眯起被太陽晃得兩眼冒黑斑的眼睛:“外頭鬼都能打死人,有那必要看著麼。”
“袁大兄弟生於同州,若非此番戰亂,當是一直生於太平之中,連匪徒都沒有聽過吧。”
袁飛道:“怎會,同州前年不也還鬧過匪亂麼,我們村裡尤家那個舉人連手都被打斷了。”
說起這個,他不免有些瘮得慌。
阿予趁此道:“前些日子我們去縣城裡採買,回來的時候就撞見了四個山匪,擄了周遭的村民想帶回去當苦力,把人像螞蚱一樣捆在一根繩子上,當牲口一般抽打,要是沒被我們撞見,指不準那老漢都被打死了。”
跟著的兩個村民聞言倒吸了口冷氣。
“那山匪呢?跑啦?”
阿予冷哼了一聲:“自是扭送去了官府,這朝說不準兒已經被髮配去邊疆充軍了。”
村民聽得心裡悸悸:“如此一來那可真得小心著。”
袁飛聽聞周圍真有山匪出沒,不免也發慫,不過青天大白日的,他又覺得沒什麼。
四個人輕手輕腳的轉了一圈兒,見著沒什麼異常,便準備回去。
“等等,肚子有點疼,實在是憋不住了。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都往回走了,袁飛肚子忽而咕咕叫了起來。
阿予見他捂著個肚子,嘆了口氣:“那你快去快回,我們在隧洞那兒等你。”
“噯,噯。”
袁飛一邊應承,一邊捂著肚子朝一邊的灌木叢去。
另外兩個村民見他如此,不由得笑了起來。
“走吧,去前頭等他。”
袁飛在隱秘處一通釋放後,舒坦了吐了口氣。
他正準備挪個地兒繼續,隱隱間覺得後背有什麼盯著自己一樣。
抬頭卻又什麼都不曾瞧見,荒地沒有人煙靜謐的也可怕,想著阿予說的話,心裡突然有點發慫,他快著動作解決了回去。
殊不知片刻後叢中就冒出了幾個身影。
“他孃的,這小子是吃了屎不成,方圓百里都是這味兒!”
“老大,前頭那個高個子就是先前搶了我們馬,還把豹子他們送去官府的人。”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一夥兒的!”
袁飛前腳剛走,後腳幾個男子便冒著腰小心跟了上去。
瞧見前頭還有三個人等著,其間一個男子忍不住瞪大了眼。
“閉嘴。”
為首的三角眼低罵了一聲,把說話的男子一把拽到了草叢裡,目光直直盯著前頭。
“快回去吧,我覺得這外頭陰惻惻的。”
袁飛一邊打量著周遭,一邊搓著胳膊。
“看你這膽兒怵的,要真碰上山匪,你還不得躲床底下。”
兩個村戶調笑了兩聲。
阿予拍了拍袁飛的肩膀:“好了,回去吧。”
三角眼看著四個人相繼進了一處隱秘的隧洞,須臾就沒了身影。
過了片刻,待著沒了動靜,幾人方才出去。
“老大,這裡有一個隧洞,看著還挺深的。”
三角眼聽見手底下人前去探尋後的聲音,也湊上去望了一眼。
眼見內裡黑黢黢一片,只有前頭一個亮點。
五黃六月天洞裡吹過的風也涼颼颼的,若非是親眼見著有幾個人鑽了進去,就是被人發現了這隧洞,怕是也沒人會輕易踏入。
三角眼二話沒說,扭頭直接鑽進隧洞裡一路往前摸了過去。
手底下的幾個人連忙也根了上去。
“他孃的,這裡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