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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路上枝丫雜草橫生,須臾老漢的臉便被刮花。
趴在高處的人見此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紛紛看向了霍戍。
見霍戍微頷首,幾人迅速撲下。
幾個匪徒顯然是沒有預料到上頭會有人埋伏,連忙想要抽傢伙,然則阿予十一都是土生土長的北域人,個子高大威猛不說,在騎射場待了許久已然是練家子,根本不予空隙就將人給拿下。
為首的匪徒見幾人手段如此之厲害,沒有貿然動手,反倒是就近的抓住了個女子:“別過來,都別過來!靠近一步老子就砍了她。”
大刀架在女子的脖頸上,女子大氣不敢出,幾欲癱軟。
匪徒刀一橫,隔斷了繩子,拽著女子作為人質揚馬而去。
十一連忙跑去拉馬意圖追上去,那匪徒卻是機警,跑遠了以後就將女子丟下,如此縱馬奔走。
既是救下人,他們的馬又還拉著貨物,且不知那匪徒可還有幫手,也便沒追去。
“多謝,多謝。”
幾人把農戶給解開,農戶們連連答謝。
聞其訴說才知他們是周遭村裡的農戶,上山打柴或是前去了縣城回來叫這些山匪給伏擊抓住了,意圖挪去山寨裡頭當苦力。
“是什麼山寨的人,你們可曉得?”
老漢道:“渝昌東部匪徒橫生,隔三差五便有人集結成山匪搶掠,我們也不曉得究竟是些什麼人。”
“只聽這幾個匪徒說要拿我們去做活兒,這樣的事情也常有發生。”
霍戍倒是曉得,先前他選地的時候張冗就同他仔細說過東部荒蕪,盡數是山匪的天下,就是官府也管不過來。
渝昌的匪徒是出了名的多,從而引得許多他府的亡命之徒也躲來了渝昌東部,做起了悍匪。
張冗說他既想隱蔽些一定要在東部,不如去東北邊,那頭稍微安定些。
瓦陽寨在東北部鎮著,他們相識,可以借他的勢。
霍戍曉得段赤謀的不是個小山寨,不知他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他並不想欠人家太多人情,到時候牽扯其中難抽身,亦然還是選擇了東南部。
“阿予十一,你們兩個把這些村民好生送回去,再將他們捆了送到衙門。”
霍戍道:“既是喜歡逞兇鬥惡,正好南邊內憂外患。”
餘下的三個匪徒被幾人打得鼻青臉腫,捂著肚子嚷不起來。
阿予跟十一順起地上將才捆村民的繩子直接捆在了三人身上,直接把他們的馬佔了:“走吧,爺送你去好地方。”
沒有直接要了他們的命,霍戍已然也是高抬貴手的很了。
村戶們千恩萬謝,小跑著跟上阿予十一的步子。
霍戍帶著剩下的幾人把東西帶回去。
既遇匪徒,他得快些回去與村裡人囑咐,屆時還得做些佈置防守才行。
五月中旬的時候,林村動作快的人家已經把住所修繕完畢。
夏月裡天氣炎熱,便是泥牆也很容易風乾,村戶歡歡喜喜的住了進去。
前頭先建完的幫著後建完的,待到下旬時,房舍已經落建的差不多。
原先還獨只紀家的那一處大院兒,現在整片地上多了好多所房舍,這住所一旦建成,又有人氣炊煙,儼然就跟個村子一樣了。
時下去了一樁大事,人丁稍微松閒了些。
臨近六月,正是莊稼長得旺盛的時節,林村裡也就紀家趕著時令開得有十來畝地。
農戶進進出出的看著村裡唯一的幾畝地,種的瓜果糧食十分蔥蘢,不免眼熱。
“這土地還真是肥沃,瞧蜀黍長了足足兩公尺,葉子濃綠,花開得大朵,結果肯定了不得。”
霍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