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了,他也便沒太憂心。
再者同一屋簷下過日子,夫妻之間有點矛盾也是家常便飯,他和黃蔓菁也還總吵。
“等他們倆回來再問問就是了。”
紀揚宗道:“我先出去了。”
……
“你這是怎的了,近來這麼愛往我這兒跑。”
黃引生看著正在壁櫃前把剪碎的草藥裝進抽屜裡的小哥兒,道了一句。
“我哪裡近來愛跑,上回過來都好些日子前了,再者我以前不也常過來的麼。”
桃榆沒看黃引生,兀自道:“阿祖不歡迎我來啊。”
黃引生未置可否,直言:“你跟霍戍吵架了?”
“哪……哪有。”
桃榆有些心虛的道了一聲。
黃引生徑直上前,把桃榆手裡的草藥碎拿了過來,敲了敲壁櫃上放的提示牌。
“葛根往甘草的抽屜裡放,心不在焉的,還說來幫忙。”
桃榆見此,看向黃引生,在黃引生的目光中,自知做錯了的抿了抿嘴。
黃引生把抽屜裡放錯的葛根取了出來,也未追問兩人吵架是何緣由。
“霍戍沉默寡言的性子你一早就知道的,必然是不如那些會遣詞造句的會說話,過日子難免磕磕絆絆,凡是相互體諒些。”
桃榆捏著自己的手指,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何滋味。
總之是有些煩悶:“嗯。”
黃引生瞧著人這時候也未必聽得進去什麼,拍了拍桃榆的腦袋。
“哎喲,外頭看著是又要下雨,這天氣。”
藥童從街上進來,皺著眉頭道了一聲:“怪不得今日醫館冷清。”
桃榆聞言偏頭瞧了瞧,呼呼的風吹著街市上的旌旗,天昏昏沉沉的,竟是比他先前從村裡過來時還黯了些。
看樣子是真的還要下雨,他不禁有些憂愁,要是待會兒下起了雨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
他轉頭去:“後院裡還晾著藥草,我去收了。”
說著他便去了裡頭,藥童也跟了進去。
“桃哥兒,待會兒落雨了手頭閒,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吧。”
黃芪端著藥草簸箕,同桃榆說話,他想著先前桃榆落水的時候還說想吃東安子雞的。
今日看著人似乎不多高興,連話都很少。
桃榆沒多少胃口,覺著這時候吃這些也是糟蹋,道:“要下雨的天有些悶,下次吧。”
黃芪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桃榆端著草藥去了一趟庫房,轉頭回來見著黃芪急匆匆的跑過來。
“姑爺來了!”
桃榆眉毛一揚,但又迅速壓了下去,狀似不關心的問道:“他來幹嘛。”
“站在後門外頭,也不進來,我喊他也似是沒聽到一樣。”
黃芪道:“你去喊他進來吧。”
桃榆錯開目光:“他要進來就進來,我還忙著收藥材呢,沒空搭理他。”
黃芪再是不明就裡,也看出小兩口這是吵架了。
見桃榆不予多言的模樣,他張了張嘴到底沒有把話說出去,轉去了前頭的鋪子。
桃榆收端著簸箕,眼睛時不時的從後門處掃過,卻見著遲遲沒有人進來。
不免懷疑黃芪是不是故意騙他的,否則怎會有在門口不進來的道理。
收完了最後一簸箕的草藥,他緊抿著嘴鑽進了自己過來平素住的屋子裡。
“黃大夫您真不去勸勸?”
黃芪捉著自己的手,前去詢問黃引生。
“由著他們去吧,都成親的人了,日子是自己過的,別兩人自己的事情還鬧得旁人也雞飛狗跳。”
黃引生不緊不慢道:“要真鬧得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