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薛眠回味夠語言的博大精深,陸嘉陽的電話打來了。
那邊問:“在吃飯?”
薛眠:“嗯吶。”
陸嘉陽:“吃什麼?”
薛眠報了一遍菜名。最近氣候幹,劇組訂的東西都偏清淡,他一報完菜名,瞭解薛眠口味的陸嘉陽問:“想不想吃辣的?”
薛眠:“想。你下句話是不是那就想著?”
陸嘉陽:“不是,你求我。”
他補充:“我今天沒戲了,求我就給你送外賣。”
薛眠立即道:“求求你。”
陸嘉陽:“差了點意思。”
薛眠:“求求你,爸爸,陸爸爸,我的嘴巴好寂寞。”
電話那端,陸嘉陽聽薛眠說話這麼沒皮沒臉,呼吸一滯,過了半晌,他壓下聲音,喉結微滾:“可以了,給你送吃的。”
原本薛眠還有些好奇陸嘉陽怎麼進來,《落水鳥》一上映,陸嘉陽再也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小透明瞭。看見席禹的一剎那,薛眠才想起這小子會易容。
接過對方手裡的外賣盒,看見裡面的香辣兔丁,薛眠兩眼放光關上了化妝間的門,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薛眠問:“你吃午飯了嗎?”
席禹搖頭。
薛眠說:“那就一起吃。”
薛眠去多拿了一盒飯給席禹。兔丁很辣,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薛眠被辣得心甘情願。吃的間隙他抬頭看席禹,對方似乎也被辣著了,一直在喝水。
薛眠見席禹白皙的面頰泛紅,好心提醒道:“光喝水沒用,你吃點飯,或者找點甜的東西。”
席禹問:“甜能解辣?”
薛眠放下飯盒,去翻自己的桌子:“能。我記得我這邊有盒薄荷糖……”
他的東西堆得亂,不如陸嘉陽僅僅有條,在家裡薛眠就因此不止一次被陸嘉陽說過,化妝間也是一樣。一時半會兒薛眠找不到薄荷糖,他正尷尬,席禹說:“不用了。”
薛眠:“那什麼,不是我亂扔,我昨天嗓子癢吃完明明放在桌上的。”
席禹:“嗓子癢?”
薛眠:“臺詞說久了。我真的沒有亂扔。”
“知道了,”席禹說:“過來一點。”
薛眠走了過去,他剛接近席禹,對方便伸手按住他的後腦,薄薄的雙唇覆了上來,薛眠想抗議,席禹的舌頭趁機鑽進他的口裡。
都吃了辣,吻個屁啊。
分開時席禹看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他面上還浮著很淡的紅色,席禹卻說:“真的不辣了。”
薛眠:“什麼?”
席禹:“你的嘴巴很甜,適合解辣。”
薛眠:“……”
薛眠:“騷,甘拜下風。”
下午薛眠只有兩場戲,拍完,他和偽裝成臨時工作人員的席禹一起回了家。到家時陸嘉陽還保持著席禹的模樣,薛眠正想問他什麼時候換回來,席禹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已經恢復了本身的樣貌。
黑髮黑眼,膚白長腿。
薛眠評價:“還是這樣比較順眼。”
陸嘉陽應了一聲,大冬天,他只穿了一件淺色襯衫,中褲下是裸著的修長小腿,光是看著就充滿了alpha特有的力量感。薛眠一向很喜歡陸嘉陽的身體,對比一下開了地暖還穿著毛衣的自己,衣著單薄、肌肉線條流暢優雅的陸嘉陽充滿了說不出的吸引力。
薛眠摸了一下他的手,是熱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天氣一冷,薛眠的手和腳就很容易涼。他手賤地用冷成冰塊一樣的手去摸陸嘉陽的脖子,原本以為對方會躲,想不到陸嘉陽被他冰著還一一動不動:“好玩嗎?”
薛眠笑嘻嘻:“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