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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回家比較好,”薛眠道:“阿姨知道了真正的情況,我們也不用再裝情侶了,你沒有義務送我回去。”
韓易延蹙眉:“你……”
“不好意思,阿姨,”薛眠避開他看向了韓母:“我不該和韓易延一起騙你,讓你和韓叔叔失望了。”
韓母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薛眠道歉後就往門外走,韓易延看上去想追,韓母攔住了他。
“阿延,”她堅定地搖了搖頭:“你不想結婚和我們說清楚就行了,找個人聯合起來騙自己的父母,你怎麼會想出這種荒謬的主意?”
“不是的媽,”韓易延道:“你不知道,對我來說他並不是——”
“我不管他是什麼,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的,”韓母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人家孩子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再死纏爛打就不是痴情,而是給別人造成困擾了。”
韓易延不說話了,半晌過後,他低低嗯了一聲。
薛眠走出韓家的大宅時倒是瀟灑,打破了多年桎梏的感覺美妙得有些過分,他走路都有些飄了,出來才發現自己壓根沒待傘。傾盆大雨持續不覺。一摸手機,打車軟體上顯示方圓數公里內都沒有能為他匹配到的車輛。
薛眠:“……”
這個時候回去借把傘是不是不太酷?
他正糾結,有人朝他喂了一聲。薛眠順著聲源看過去,他才注意到路燈下站了個人。那人坐在一輛腳踏車上,長腿靠著地。神奇的是,漫天的雨水都沒能淋溼那人的髮梢,雨似乎都刻意避開了這個人。就像沿著他的身體輪廓有一個看不見的透明屏障。
“對不起啦,”席禹壞壞地笑了一下:“我比較窮,只有腳踏車,薛先生要上我的車嗎?”
薛眠走過去:“騎這個回去是不是要騎到天亮?”
席禹:“大概?”
薛眠:“還可以看日出,不錯。”
見他真的打算上車,席禹笑著搖搖頭從車上下來:“這個太慢了,我們換一個交通工具。”
他背對著薛眠半蹲下來:“手伸出來抱住我。”
薛眠:“?”
席禹:“我帶你飛啊。”
薛眠:“不管車了嗎?”
席禹:“停在那兒的共享單車,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薛眠:“……”
席禹回過頭看他:“薛先生不上來嗎?二十分鐘免費送你回家,物美價廉。”
薛眠靠近了席禹,他伸出手環住他。一貼近席禹雨水似乎也懂得避開薛眠了。席禹得了便宜不忘賣乖:“這麼輕易就伸出手,你一定喜歡我。”
薛眠沒理他。
“抱緊了,可能有一點嚇人。”
席禹話音落下後跳了跳,薛眠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觀察他的動作。想不到下一個瞬間他眼前的畫面急速上升,連天空都彷彿觸手刻及。而後他和席禹又急速下墜。席禹踩著樹、房頂、甚至是路燈快速前行,薛眠感覺自己就像在坐雲霄飛車。
席禹落地時悄無聲息,明明應該有巨大的作用力,可即使看起來脆弱的枝椏也沒因他的動作受損。席禹的動作比起飛更像是大跨度的、不可思議的跳躍,但當空氣急速流過薛眠的耳廓時,那種感覺真的和飛無異。
如果有人看見這種堪比電影特效的場景一定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所幸黑夜成了最好的掩蓋。
“有件事要告訴你,”席禹說:“你認不認識褚辭?”
薛眠:“我經紀人?”
席禹:“不是瓷器的瓷,舌辛辭。”
薛眠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他把頭湊近席禹的肩膀,移動時髮絲掃過席禹的側臉。席禹被他這一系列動作搞得心猿意馬,席禹嚇唬他:“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