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山邊的一角。藉著山勢而建,樓臺高聳,庭院深深,若是登上最高的那一層樓,可以看到一片碧波和遠處的茶廠。
紫圩閣旁邊那棟二層小樓就是邱子晉住的院子聞達院,萬達打算一會兒去拜訪拜訪。
萬達看著僕人們把他們帶來的行李箱子一個個地搬進院子裡,一邊轉身對著管家打聽下午那個人的訊息。
啊他,他最早是在窯廠那邊幫工的,後來老爺見他機靈,就讓他進了宅子裡做事。
那他的臉是怎麼
看到萬達還想追問,管家臉色頓時有些不好,老爺們先歇著,少爺他去祠堂那邊給邱家的列祖列宗上香了。等他回來之後就來陪幾位老爺說話。
說著,也不等萬達等人再問,帶著人匆匆就要離開。
他越是如此,萬達等人就越是覺得有問題。
楊休羨安慰他稍安勿躁,之前去審問的人一有訊息就會回來報告。再說他們著急,小邱怕是比他們更著急,他這個巡按大人,可不是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
夫人,錦衣衛的那些人都已經安頓下來了
管家出了萬達他們的院子,就轉到了祠堂那邊。
邱家規矩大,開祠堂祭祖的這種場合,女人是不可以摻和的。
邱夫人站在祠堂門口,正欣慰地看著裡頭向祖宗們念著祭文的兒子,和站在他身後的丈夫,以及族裡的各房叔伯們。
多少年了,為了培養一個讀書人,為了擺脫浮樑商人的罵名,邱家幾乎努力了一百多年,才有了阿晉這根獨苗苗。
為了把阿晉培養成才,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為了操了多少心。
終於,浮樑子的家裡,也出了一個官身老爺了。
邱母掏出手帕,激動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夫人,那位萬大人向我打聽明光那小子的事情。
將夫人身邊的丫頭揮退了下去,管家和邱夫人走到一邊的花廳裡說話。
你怎麼說?
邱夫人面色一凜。
我不敢多說,隨口應付了一聲就出來了只是
管家為難地看了夫人一眼,明光那小子,現在被那群錦衣衛給扣住了。我想帶人將他帶出來,但是那群錦衣衛說這人刺殺朝廷命官,必須立即審問,不准我帶走他。
這,這怎麼可以?
邱夫人慌張了起來,他要是亂說一通,把那件事捅了出來可怎麼辦?
夫人,您就是太心軟了。早知道如此,之前就應該在出事後,把他也一起做掉的
別說了
邱母咬了咬牙,站了起來。
不行,趁著阿晉和老爺還在祠堂裡,我先去會會那個萬大人。
這邊萬達他們還在等著手下人的回報,那邊邱管家就來院子外叩門,說邱夫人求見。
這麼迫不及待,看來是真有問題。
萬達一臉凝重地看著楊休羨。
楊休羨剛才同他分析了一下。
邱子晉要回鄉探親這件事情,至少兩三個月前就已經被報回了家鄉,所以才有村口那個等待他們回家的小廝。
那小廝說了,他天天都在村口等著。
那個小廝在看到們後,先行一步回邱家宅報信,這才有了之後滿縣城的人都出來圍觀的盛景。
所以小邱回鄉的事情並不是秘密,那個鬼面男應該也是知道的。
他也應該知道,邱子晉這次回鄉是帶著大批人馬,以巡按御史的身份回到江西,不簡單是探花誇官探親那麼簡單。
一個人,一把匕首,想要在眾人面前刺殺官員他這不是行刺,而是鳴冤啊。
不過不是向監察御史鳴冤,而是向錦衣衛鎮撫鳴冤。
方法是觸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