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開門,急急匆匆地走了,慕容蕙胡思亂想,呆坐一會,走回花廳,女眷們都快吃完了。
徐曜跟幾個兄弟在花廳吃酒,隔著屏風看女眷這桌,魏昭坐的位置空的,徐老夫人也走了,屏風那廂,徐玉嫣問趙氏,“大嫂,二嫂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趙氏說:“母親留下你二嫂,你二嫂陪母親說話。”
母親單留下魏昭,徐曜不由多想,母親並非很喜歡魏昭,留下魏昭談什麼,三爺徐霈端著酒盅,“二哥,小弟敬二哥,二哥一路辛苦。”
徐曜端起酒盅,“三弟,我走了十幾日,軍中的事你沒少操心,這杯酒二哥該敬你才是。”
兩兄弟喝酒,四爺徐詢坐著,不動筷,也不喝酒,透過素絹紗屏風,影影綽綽看見慕容蕙的倩影。
徐曜看看徐詢,擰了下眉頭。
女眷那廂,徐玉嬌吃完,丫鬟端水淨手,也沒跟誰打招呼,徑直回房了,徐玉嫣看魏昭沒回來,沒意思,跟趙氏說一聲,起身回房去了。
剩下趙氏和慕容蕙,趙氏看慕容蕙心不在焉,一個飯粒一個飯粒往嘴裡送,一抬頭看見屏風那邊的徐詢正往這邊看,暗自撇撇嘴。
魏昭從徐老夫人的積善堂出來,沒回花廳,直接走回二房東院
東院裡,正房通亮,窗紗上透出人影,魏昭走上臺階,書香從屋裡出來,看見她高興的道;“夫人回來了,奴婢還說去花廳看看何時散席。”
“萱草和桂嬤嬤回來了嗎?”魏昭問。
“萱草和桂嬤嬤早回來了,在屋裡。”
魏昭走進堂屋,書香站在堂屋門口,朝院子裡喊:“人都哪去了?”
二等丫鬟杏雨跑出來,“書香姐有什麼吩咐?”
“這屋裡的人都哪去了?”
“芙蓉姐叫大家都去吃酒,說侯爺一準早回來不了。”
“都走了,夫人回來就不用侍候嗎?”
書香不滿,芙蓉在府裡體面尊貴,二房下人以芙蓉為尊。
“燒壺熱水,夫人洗漱。”書香對杏雨說。
“是,書香姐。”
粗使丫鬟也都沒影了。
魏昭走進堂屋,看萱草和桂嬤嬤說話,桂嬤嬤心疼得直嘮叨,“夫人這閒事管的,自己遭罪。”
魏昭笑著說:“嬤嬤,大翠姐有難,我能不出手相幫嗎?要是不相干的人我才懶得管。”
書香進來,接過話茬說:“大翠姐和大翠娘一向對我們極好,夫人若不幫她,她被惡少搶走,大翠姐活不下去,死路一條。”
“我說這幾日眼皮總跳,不安生,夫人出趟門就遇見這檔子事,明日我上柱香,求神佛保佑夫人,無病無災。”桂嬤嬤絮絮叨叨地說。
下午回府後,徐曜叫軍營的軍醫來給魏昭和萱草看傷,軍營裡的軍醫有這方面的經驗,給二人處理了傷口,兩人年輕,身體底子好,傷口恢復很快。
天色已晚,桂嬤嬤平常早睡早起,魏昭催促,“嬤嬤跟萱草下去安置吧!”
萱草受傷也不能服侍主子,跟桂嬤嬤一道去下處睡覺。
杏雨提著熱水壺進來,書香兌冷水,萱草受傷了,不能服侍夫人,杏雨跟書香侍候夫人洗漱。
魏昭晚膳前已經沐浴了,洗臉,杏雨順手拿一塊玫瑰香胰,書香趕緊說:“夫人不喜歡玫瑰的,玫瑰味太重。”
杏雨聞言,趕緊挑了一塊茉莉花味的,魏昭看這丫鬟還算聰明,書香一點就透,茉莉味清淡的香氣,聞著清爽,魏昭洗完臉,杏雨遞過雪白帛巾擦手。
書香拿著牙缸,倒溫水,裡面放入青鹽,魏昭接過,漱口。
杏雨端銅盆出去倒水,看見院外燈光一晃,小廝莫風提著一盞燈照路,燕侯徐曜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