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太輕了。”
生生餓瘦了,本來魏昭身子軟乎乎的,現在直硌手。
魏昭站在蒲亭驛館門前,觸景生情,來時,一群人,回來時,就剩她一人,徐曜看她表情慼慼然,趕緊樓過她,“我們進去。”
一手牽著步子初,一行人進了驛館,驛丞匆忙帶著驛館所有人出來迎接,“下官等拜見燕侯。”
徐曜問驛丞,“你叫什麼名字?”
“下官姓官,官升。”
徐曜看這個驛丞三十出頭,不覺唇角上挑,“當官的官,升官的升。”
驛丞畢恭畢敬,回答得正正經經,“下官的名字正是這兩個字。”
“好名字。”
驛丞是不入流的官。
蒲亭驛館分內宅和外院,高升恭敬地說:“夫人上次路過,住內宅正房,侯爺和夫人、公子住內宅正房。”
高升領路走進內宅,正房三間兩間耳房,魏昭邁步走進明間,高升說;“夫人看這屋子還跟原來一樣,平常來往的官家女眷少,經過的官員住外院,章先生派人提前來知會,已經叫人打掃了。”
一切跟來時一樣,短短的一年不到,景物依舊,物是人非。
徐曜跟魏昭坐在榻上,高升回頭喚身後跟著的兩個姑娘,“這是下官臨時找來的兩個丫鬟,給夫人使喚。”
兩個姑娘上前蹲身一福,“奴婢拜見侯爺、夫人。”
兩位姑娘長相干淨秀氣,徐曜問:“叫什麼名字?”
其中一個姑娘說:“奴婢叫五妹。”
“奴婢叫玉花。”
“好好侍候夫人。”徐曜道。
“是。”兩人回答挺乾脆。
五妹和玉花圍著魏昭端茶,打扇,夫人一直沒說話,兩人只道夫人不喜歡自己,越發小心翼翼侍候著。
高升謙恭地說;“這兩個丫鬟是下官挑選的,夫人如果不滿意,下官叫人換兩個人使喚。”
五妹和玉花緊張地看著魏昭,生怕夫人不留下她們,牙婆不知把她們賣去哪裡。
徐曜看著她,意思是她定,魏昭看見二人想起書香和萱草,新人再好不如舊人,看這兩個姑娘眼巴巴地瞧著自己,說了句,“留下吧!”
五妹和玉花跪下叩頭,“謝夫人收留。”
高升也鬆了一口氣,“侯爺,夫人,下官已經叫廚房預備飯菜,侯爺和夫人稍候用膳。”
“一路風塵,還是先沐浴。”徐曜看魏昭坐在那裡,沉默不語,替她安排。
高升領命出去了,派了兩個驛役同兩個丫鬟一起抬水,從小院水井裡打水上來,分別提到耳房和東廂房裡。
高升下去廚房看看晚膳。
一會,兩個丫鬟回稟,“水備好了,請侯爺、夫人和公子沐浴。”
“你們侍候公子沐浴。”
玉花和五妹上前,“公子請到東廂房沐浴。”
魏昭拿出一個包袱,取出一套新衣衫,交給五妹,步子初跟兩個丫鬟走了。
魏昭取出自己的乾淨的衣裳,又拿出徐曜的新袍子,拿在手裡看著半天,徐曜問:“怎麼了?阿昭?”
魏昭抓著袍子,“這是書香新做的,剛做完,她就……”
徐曜走到她身後,攬住她,“阿昭,我已經命人找書香。”
書香當日就那樣跑出去,再也沒有訊息。
“我們去沐浴。”
徐曜攬著魏昭到耳房,耳房中間隔了一扇屏風,裡面一隻木桶,外面擺著一隻木桶。
徐曜囑咐,“小心傷口。”
魏昭走進屏風裡側,脫掉衣裳,邁進木桶裡。
徐曜在屏風外,三兩下脫掉衣衫,朝屏風裡看了一眼,朦朧水汽,